吕颂梨很看好最先到侯城来的这一批人,肯定不是那等蛮横无理之人,反倒是要约束一下他们当地的老百姓,可不能看人家是外地人就欺生,败好感。
徐正郑重地答应下来。
辽西郡
平州刺史施焘最近被吕德胜弄得很烦。
这厮脑门一拍,想一出是一出。位于襄平的郡守府那么气派他不待,非要将郡守府安置在侯城,甚至还将县衙直接改成郡守府来用。
知道这事时,他还冷笑,随便他!
没想到这厮很无耻,竟然拿着皇上准许他将郡守府安置在侯城的谕旨,跑到辽西郡刺史府来问他要钱?
施焘自然不可能答应。
吕德胜就直接拿谕旨来压他,说什么皇上都同意他将郡守府安置在侯城了,就是同意他在侯城建新的郡守府的意思,他这个平州刺史应该打开府库给他拿钱。
如果他不给,他就向皇上告状,说他不忠心,不肯为君分忧。
施焘恨死了他这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样子。
但他不得不顾忌,吕德胜先前是御史,他谏言的能力举朝闻名,被他参上一本,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另外,这是新帝即位的第二个年头。他在新帝心里估计也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刺史,非他潜龙时期的臣子,没有从龙之功,如今更不曾简在帝心,或者能力强到成为国之柱石。
要是被吕德胜参上一本,他头上的乌纱帽怕是是会摇摇欲坠了。
想明白之后,施焘觉得不要冒险了,决定给吕德胜打发点,于是他问大管家,“吕德胜呢?”
大管家:……
“怎么?”施焘有种不好的预感。
“吕大人带着一张小板凳在刺史府外静坐。”
施焘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他什么毛病?”要做出这种无赖逼债的模样?
大管家也很无语,反正这吕大人就是一个意思,我要迁府,给钱!
施焘气得拍桌,“他是无赖吗?他堂堂一个辽东郡守,还要不要脸了?”又把他当作什么了?
吕德胜:他不要脸,要钱。
“他有没有胡说八道什么?”
“目前还没有,就是静坐。”但大管家觉得,晚点就不一定了。
最后施焘深吸一口气,“去,把他喊进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施焘将人喊进来之后,本打算意思意思给两三千两将他打发掉。
吕德胜呼天呛地,“刺史大人哪,这三千两,盖不完郡守府的呀,大概只能盖个两尺高?”他还伸手比了比高度。
吕德胜心说,要不是每次收税时,你硬要带走大部分税收,只给辽东郡留一点点渣渣,我何至于连建个新府的钱都要问你。
如今,能名正言顺地问要钱,他干嘛不来?
他们辽东郡虽然有几个来钱的渠道,但现在动工的地方也多,各项支出很多的。用他闺女的话来说,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啊,有机会搞到手就不要放过。
施焘知道自己三千两确实有点少了,“五千两,拿了银子给我走。”
吕德胜继续哭喊,“大人,五千两也不够啊,五千两能盖到足够高处了,但是指定没办法上梁封顶。这可怎么住人嘛。”
“八千两,再盖不好,你就别盖了!”
吕德胜见到松口给出这个数之后,脸色黑沉沉的,便知再往下薅估计要翻车了,于是见好就收,麻溜地让大管家带他去拿钱,他要回家。
刺史府大管家:……你要不要使唤人使唤得那么顺手?我和你不熟哇。
吕颂梨很看好最先到侯城来的这一批人,肯定不是那等蛮横无理之人,反倒是要约束一下他们当地的老百姓,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