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揉了揉额头,“首先,我们已经就赵彬的事,和吕家秦家较量过了,然后输了。”至少现阶段来说是他们输了。谢家为此还赔了一个大理寺卿。至于后续,他暂时不想轻启战端。
赵文宽立即接话,“输了一次,我们更要赢回一场大的!”就什么都回来了!
谢湛冷酷地拒绝他的建议,“我已决定,与吕家休战,不会再主动地与秦家吕家为敌。吕家那边也答应了。”
他足够的成熟和理智,一如他祖父称赞他那样,他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
为政之人,格局要大,不能只盯着一城一地之失,需众观全局,一处战局既已失利,便不能纠结于此,尤其要避免继续源源不断地将资源投入进去。否则,它会变成一处泥沼,一处将自家完全拖入的深渊。
做为家主,及时止损,弃车保帅,做出取舍,更是每一个合格的家主应具备的决断能力。
“什么?”赵文宽不敢相信,谢湛这么快就与吕家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另外,我们需要正视敌人的实力并不比我们弱。”
谢湛的话很冷酷,同时也很现实,如同一盆冷水泼在赵文宽头上,将他发热的头脑给浇醒了。
“我们继续与之斗下去,很危险,别忘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前车之鉴还在,他们赵谢两家除了吕家之外,可是还有别的政敌的。
赵文宽没有说话,理智上,他能接受谢湛的决定,但情感上,非常难以接受。
“赵伯父,别忘了,你还有别的儿子。你真要为了已经没用的赵彬,把赵家的资源消耗殆尽?”
赵文宽沉默。
这次输了,下次有机会再较量就是了。
可是,为了面子,这样去消耗资源,太不理智,太疯狂了。家族发展到如今,可不容易。
对于他们这种大家族来说,面子重要,也不重要,在实力和面子之间选择的话,最核心的永远是实力。
如果为了所谓的面子,一味地去消耗自己的实力,这是不智的。面子可以凭实力赢回来,如果没了实力,那就永远别想找回面子。
“和吕家斗得两败俱伤之时,也是我们两家最危险之时,你确定要赌吗?”分析完利弊之后,谢湛把选择权交给赵文宽。
赵文宽在议事厅里沉默了很久,最终没有再坚持一定要找吕家麻烦了。
在他临走前,谢湛将自己对赵府后院的调查交给了他。
赵文宽接过之后,低头看了起来,看到后面他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谢湛最后说道,“赵家要是早点将赵彬送到庄子或者外地疗养,或许他的状态会比现在要好一些。”现在的赵彬,整个人基本上是废了。赵家只能养着,指望他能为家族做点什么,那是不能了,除了生孩子。
但是他的话也不一定能成真,以吕颂梨的心狠手辣,便是赵彬被送到远方,她都能让人去搞赵彬,直到将他搞崩溃。
惹上这么一个人,对他们两家真的是大大的不利。
闻言,赵文宽离去的脚步一顿,然后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湛知道自己说这话,有点马后炮,并且给赵家泼冷水的意思,但赵家在这事上的处理实在是让他很不满意。
赵文宽怒气冲冲地回到赵家,丝毫没理会下人的问安,直奔正院,找到罗氏,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砰,他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怒道,“这后院你是怎么管的?你看看,你瞧瞧,是个人都能朝咱们后宅伸手,你是猪吗?就一点也没有察觉?”
谢湛揉了揉额头,“首先,我们已经就赵彬的事,和吕家秦家较量过了,然后输了。”至少现阶段来说是他们输了。谢家为此还赔了一个大理寺卿。至于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