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量不错,只是太久没喝了,有些醉意。
秋日的午后,许清宜闲来无事,在学着缝袜子,这是最简单的,也不会泄露自己不会女红的事实。
刚缝好一只,用牙齿咬断线头,背上便覆过来一副颀长的身躯,对方抱着她,脸庞贴过来,顿时带来几缕酒气,说道:“为我缝的?”
许清宜仔细收好针:“假如世子不嫌弃的话。”第一双练手之作,就给世子穿吧。
随后蹙着秀气的黛眉,嫌弃道:“喝酒了?”
“嗯。”谢韫之亲了一下她的脸,香香的:“父亲来找我谈事,陪了两杯,不碍事。”
许清宜垂眸看着衣襟内的大手心道,这还不碍事,都光天化日发酒疯了。
也不怕吓着小姑娘。
所幸她不是小姑娘,此刻也很坦然地享受世子发癫。
抬眸看了眼屋内,该走的丫鬟们果然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臭不要脸的。
世子过了把手瘾,便忍不住抱起妻子,往更加僻静封闭的里屋走去。
“不要动我的衣裳,懒得收拾。”许清宜道,现在大白天呢,她没有要和世子大滚一场的想法,还是吃个简餐得了。
“嗯。”谢韫之明白夫人的意思,也没有动自己的衣裳,就这么撩起衣摆,怎么方便怎么来,他哑声:“那要有劳夫人转过去了。”
若是不想动衣裳,只能这样。
许清宜的视角一旋,脸庞便冲着雕花拨步床的内侧,于是连忙将一团秋被抓过来抱着。
刚扒拉好,精致的双眉便锁紧,雪白的贝齿也耐不住地咬紧了嫣红水润的下唇,再然后,哼出一道令人心痒痒的绵长鼻音。
世子爱煞了妻子可爱的反应,非常吊他的胃口。
像个小妖精一般。
“夫人听……”世子在许清宜耳边说话,惹得许清宜浮想联翩。
听什么啊?
能不能不要这么污,那种声音有什么好听的!
可是世子不提还罢,经过提醒后,许清宜满耳朵都是污污的声音,她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所幸,世子之后就没再说话了。
各自沉溺着……
许清宜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地抬着脸。
谢韫之则看着妻子头上的蝴蝶簪,那只可怜的鎏金小蝴蝶,翅膀都快扇断了。
恶劣的世子,还想看小蝴蝶更忙碌的景象。
最终在他的努力下,整支蝴蝶簪不堪重负地从许清宜的发髻上掉落下来。
可怜兮兮地滚到了一旁。
许清宜不知世子为何忽然低笑出声,只觉得这把声音好撩人啊。
美色当前,她忍不住回头偷看。
而世子也没让她失望,无论什么角度,正在做什么,对方总是惊艳她的目光。
“夫人,爱我吧。”谢韫之祈求着,可怜兮兮的表情,与他隐藏在衣料下沟壑分明的背肌形成强烈反差。
“……”许清宜瞬间脑袋空白,宛如失掉了声带的可怜小动物。
此刻无论身心,都叫这个男人掌控了。
就像那只努力振翅,却注定逃不掉的小蝴蝶。
她没有说话,但谢韫之的神情很满意,因为夫人已经用别的反应告诉了他答案。
是他想要的答案。
……
“要叫水吗?”夫妻胡闹一通,已不知过了多久,谢韫之慵懒地为夫人整理衣裳,期间不忘撩拨夫人一二。
“……不用了,擦擦就好了。”许清宜喃喃道,像条死鱼一样呆呆地瘫着,不明白,明明只是想吃顿简餐,怎么就吃出了大餐的感觉?
追根究底,因为谢韫之本来就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