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百姓,或许害怕,或许无知,也有的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不少不好的东西,踩高捧低,刁蛮。”
赵晋回头看了一眼崔家村,“但是,这些人,总归大多数不是什么无可救药之人。”
“百姓或许愚昧,可正如此,才需要我们教化。”
……
赵晋将崔铁答应了的事情告诉了楚肖。
之后的事情,赵晋便全部交给了楚肖。
朝会上。
赵晋居高临下地睨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朝臣。
因为姚家和刑部尚书的事情,其余的世家大族近来可谓是挣扎纠结不已。
帮忙,又害怕会成为第二个刑部尚书,不帮忙,又不甘心在这场博弈中输给赵晋。
而最为令人担忧的,便是他们害怕,科考改革只是一个开始,赵晋会想要将世家大族全部端掉。
“诸位大人可还有什么要事?”赵晋沉声问道。
没有人站出来回答。
见状,赵晋也没有多说什么,瞥向寿全。
寿全上前一步,尖声道:“退朝!”
自从赵乾昏迷不醒,寿全平日里除了侍候赵乾,管理皇宫内务,便是陪同赵晋上朝。
朝会散去后,赵行之有些不悦地拧起眉。
“真是连自己身为官员的职责都忘记了。”
纵使赵晋与世家大族博弈,可这些人既然在其位,首要的,自然应当要处理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却因为姚家的事,连上朝都不专心。
赵行之此话是与戚嘉韩说的,一众官员陆陆续续离开大殿,他并未刻意放低声音,因而不少官员都听见了此话。
部分官员脸色黑沉,青白一片,有的脸色涨红,似乎有些羞愧。
不过却没有人敢上去与赵行之理论。
本来赵行之断了手臂后,赵乾又明显没有以往那么宠爱赵行之。
文武百官对赵行之这个宁王,自然也冷漠不少。
虽然因为赵行之与戚家交好,又身为王爷,不至于出现贬低欺辱的情况,却也将其当成了透明人。
谁能料到,有朝一日,赵晋会成为太子,又恰逢赵乾身体不适,昏迷不醒,以至于赵国的权柄落在了赵晋手中。
赵行之与赵晋交好,赵晋又毫不吝啬地重用赵行之,丝毫没有因为他残疾而有半分看轻。
如此一来,朝中官员自然也没有人敢看轻赵行之。
这会不论听到赵行之的话,心中什么想法,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戚嘉韩笑道:“你倒是也不怕他们恼你。”
“实话实说罢了。”赵行之瞥了眼几个黑着脸的官员,半点都不客气地道:“在其位谋其职,时间久了,总是忘记了当初自己因何入仕。”
“也忘记了入仕时的宏愿。”
岑谦颐与许梓豪走在赵行之二人的身后,将他们这一番话听在耳中。
岑谦颐神情怔愣半响,脚步也慢了下来,直到赵行之与戚嘉韩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
“宁王说得不错,这么多年过去,倒是都忘了当初入仕时的壮志雄心。”
……
数日后,楚肖着人递了一个消息进东宫。
“要开审了?”
赵晋虽然没有再怎么插手这个案件,却也一直让人盯着。
他笑了笑,“准备一下,到时候孤去瞧瞧。”
“是。”
翌日,早已经在朝野传开的崔农一案,正式在府衙开审。
因为之前姚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汴州城内的百姓都尤为关注这一个案子。
赵晋来到府衙时,府衙门口来来往往,全是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