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瘫软在椅子上,“那个账本,不见了。”
“什么?!”
郡丞惊叫出声,直直往前走了几步,顶着桌案,逼近朱奉儒。
“大人!那个账本上,可是有当时我们为了陷害楚邝和那些豪绅往来的证据!”
因为太过激动,郡丞的声音有些大,举止间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卑躬屈膝。
“本官自然知道!”朱奉儒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现下账本没有了,”郡丞扶着桌案,愣愣地道:“楚邝的女儿衣娘又还活着……早知道!”
郡丞咬着牙,“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查,究竟是将账本偷走了!”朱奉儒一拍桌子。
“现在最可疑的就是衣娘和宁晋!”
“大人,您觉得,最有可能是谁?”
朱奉儒眯了眯眼,“武仰山寨在此已经许久,账本一直无事,反而是这个宁晋。”
“当初你查宁晋,可知道他家在云州郡是何来历?”
“云州郡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前去查探的人尚未回来。”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朱奉儒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道:“进来!”
“大人。”捕头手里拿着一封信,“王太子来信。”
后半句话捕头的声音特意压得很低。
“快!速速拿来!”朱奉儒猛地坐直,接过捕头的信,拆开火漆。
朱奉儒看得很快,越看,脸色越沉。
“啪!”朱奉儒直接将信纸往桌面一拍。
“岂有此理!”
“大人,王太子可是有何事交代?”
“不用查了。”朱奉儒揉了揉眉心,“他根本不叫宁晋!那小子是大王子!”
郡丞吓得直接跌坐在地。
“这,这,我们还将他下狱,这岂不是……”
朱奉儒嗤笑一声,“不过一个废子,有何可担心的?”
“十有八九,就是这个赵晋将账本偷走了。”
朱奉儒望向郡丞和捕头,“你们,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先将账本追回来!他们肯定还未跑远!”
“必要时候……”朱奉儒抬手在脖子上一抹。
“下官明白!”
秦衡一路潜行上山,方才那番动静他亦知晓。
他特意等到府衙的军队离开后,跟在二当家和三当家身后上山。
衣娘正高兴,准备好好办个宴会,庆祝一下。
“老大!外面有人找你。”
衣娘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赵晋,快步往门口走去。
只是,待她到寨门时,见到的却是一个黑小伙。
“你是什么人?”没有见到以为会出现的人,衣娘抿了抿唇,按捺下心中的异样感。
秦衡抱拳,“奉我家少爷之命,前来传话。”
“少爷说,日后若是姑娘无法在周城生存,可以去云州寻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