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了一看,果不其然,“哎哟,亲家,你咋一个人吃喝呢?”
金中州赶紧让:“上来!上来!喝点。”
炕是凉的,黄赖子特别殷勤:“亲家,我给你把炕烧上。”
金中州赶紧就拦,“这怎么好意思呢?”
咋不好意思?又不是外人。
然后炕烧起来,炉子升旺,酒肉一摆,黄赖子三杯酒下肚,就打量金中州的脸色,“是心里不痛快吧。”
金中州摆手:“没有!没有!老四结婚,我高兴……晌午陪林家的亲家喝了几杯,头有点重,回来想睡一觉。”
“亲家,你瞒不了我。你看老四那婚事办的,热闹不热闹?咱们县上多少人给面子呢,您看门口那大吉普一辆接着一辆的,你打量那都是奔着朱有为来的?那你可错了,我都打听了,那可都是奔着老四来的。你看那一个个的,跟老四那亲热的样儿……酒厂的酒,那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往下搬呢。谁送的?”他说着就敲了敲酒瓶子,“给你这个酒,你当是好酒呢?真正的好酒可不这样,那都是塑料桶子里装的那种,我就看见老四直接给他叔的车上塞了一桶子。”>br />
金中州嘿嘿嘿的笑,“那是他叔给他的也不少,那被子褥子,毛衣毛裤的,不老少费心。”
“再费心,那也是后来认回来的。你得叫他老四知道,谁是养着他长大的人。你谦让那是老哥哥你摆的端正,但他不尊着你,不敬着你,那就是他的不对。”黄赖子又灌了一口酒,挑了碗里的肉塞到嘴里,含混着道:“要是我,我明天这个正日子,我就不主动去。我就等着,等他老四来请我!我得叫大家都看看,我在他老四跟前是个什么牌面上的人。”
金中州喝着酒,摆摆手,“不合适!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的?”黄赖子一拍桌子,“我看他把他这三个哥,也是没往心里去。看着对老大好吧,那是老大拿力气换来的。你看给拉石子,铺路面的,苦功夫到了,人家愿意搭理搭理;你再看对老二,这一年到头,搭理老二几回?给三友四邻的,那都舍得,可你看,对老二舍得不?给过老二什么?就说这结婚吧,咱两家是正儿八经的姻亲吧。那为啥没有通知我黄家喜事呢?咋?我黄家穷,怕我们去吃大户,辱没了他金老四?不光没有通知我们黄家,连我家妮妮,正儿八经的嫂子,人家都不搭理。一大队的人都去凑热闹,我家妮妮不在,我黄家不去也没人问一声,这是啥意思?看不起人么!”
金中州被说的红了一张脸,“那不会!年轻人办事,顾头不顾腚的。”
“所以才说,你要拿捏拿捏,你不去,看他的婚礼怎么办?”
两人一瓶酒,一人半斤,喝完倒下就睡。两个半老头子,没有多余的被子就打对睡,一个枕着另一个臭脚,喝醉的人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忙忙张张的,热闹的事嘛,早起桐桐换上新衣裳。
姜婉如就说好看,“是好看!”这红呢子大衣也就桐桐穿着怎么那么鲜亮呢,“主要还是白,衬的人多两堂的。”
衣服特别长,到小腿下面。腿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笔挺笔挺的,长度半遮着黑色的皮鞋。再把头发往起一挽,用红丝巾系了花朵的样子,把额头和整个脸庞都露出来。
这个时候,林心再站在桐桐跟前,说是孪生的吧,好多人就觉得不像了。
云岚磕着瓜子,跟钱美萍低声道:“林雨桐比她姐好看的多。”
也不至于吧,“小林看着是厉害了些,认真看人的时候没几个人敢盯着她的眼睛看。一瞧就不是好惹的。她姐嘛……就是普通的好看些的女娃娃。这叫人看见了,知道这不是一枝花,是两枝花,那些小伙子还不得疯了?这一朵被小金摘了,那你说另一朵得多少人抢?”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