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眼睛一亮,只见几个青壮排着队过来了,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但他们身材高大,一看就体格强健,从头到脚将面前的汉子整个身子审视了一遍,林之孝的目光更亮了,直接说道:“小伙子,我给你找个吃饭的地方怎么样?”
那汉子被他看得有些不乐意了:“不需要。”
“呃”
林之孝愣了一下,接着道:“不是脏活累活,也不是看家护院,体面活,每个月一两的月钱。”
“不去。”汉子望了望林之孝,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
林之孝一怔,边上的管事忍不住了,大声吼道:“放肆!你可知你吃的是谁家的饭?”
那汉子瞟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拦了贵妃娘娘的福源?”
林之孝又是一怔,那管事被噎住了。
那汉子:“二位如果没有正经事我就失陪了。”
“站住”
“好了!”
林之孝打断了那管事,拱手笑道:“下人不懂规矩,小兄弟莫要生气,请便!”说到这里,瞟向了另外几个青壮,问道:“你们呢?”
几个青壮端着碗走向了那汉子。
林之孝微微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要站在这儿挡道了,拦了贵妃娘娘的福源就不好了。”
那汉子的脸阴沉了,这时,顺天府书办领着一队官兵走了过来,大声问道:“干什么?干什么?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汉子立刻低声道:“我们走。”带着几名青壮端着空碗往营帐走去。
望着那些汉子远去的背影,书办啐骂道:“一群吃闲饭的懒汉,白瞎了一身力气,呸!”
管事:“这哪是难民?就跟倪二手底下那些混混一个样,哎不对,我瞅着怎么不像老百姓呢?!”
林之孝的脸上掠过了一道惊疑,目光中也满是疑问!
冬日本天短,大雪下着天黑得更早了。
贾忠领着几名小厮在武威堂外的屋檐下挂起了灯笼,院内该点的灯笼也都点亮了,一片通明。
这时,大厅内烧着一大盆冒着青火的炭火。
为了表示尊重,正中的主位空着。
贾珝和陈瑞文挨着坐在左边的椅子上。
看完了最后一个字,贾珝眉头紧皱,晃了晃手中的信,“不可能啊是不是搞错了?”
陈瑞文没好气地:“你当他是谁?!”
贾珝愣了一下,他心中有些迷茫,自从老皇帝果断地将李贤推出来顶罪之后,他就在怀疑这其中可能存在的猫腻,直到顺义等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灾祸,他这才恍然大悟,有人故意让北方发生大灾,好让大量的难民聚集到神京,想到了这些,好些事情便能解释清楚了。
在与陈瑞文商议之后,便派忠靖侯史鼎前往蓟州镇和山海关以校阅大军为由核查两地在册军卒人数,可惜,史鼎在蓟州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人数一个不差,就连那些军卒都没有发现问题,皆是经受过正规训练的老卒。
直觉告诉贾珝,蓟州镇肯定有问题,这里面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陈瑞文端起身边茶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放下,接着说道:“或许是你想多了。”
贾珝:“边镇将领会不会私养兵马?”
这可是个极敏感的话题,陈瑞文不答,只望着他。
贾珝:“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这些多出来的人马就一定混在难民中来到了神京,说不得已经混进了神京城。”
陈瑞文神情一下子肃穆了,认真地看着他,等听他说下去。
贾珝:“要论心机,论谋略的手段,所有人都不及太上皇。他是一位御极四十一年的君王,当初仅凭着两份圣旨便夺回了一部分的权利,逼得当今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