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
王春红的眉头也越锁越紧。
她成天从外头进来就唉声叹气。
电话一响就往门口外头冲。
“啊?真的没戏?”得到验证,王春红不免还是失望,“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你进去周家也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探听出来么?”
王春红的电话声音大,狭小的空间内,声音回荡。
“哎,我怎么没有消息给你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扁栀生产的医院在周氏自己家私人医院,从医生,到防护里里外外都筹划的非常谨慎,王春红,我说你要不就别做梦了,人家是大户人家,这大户人家生孩子,那当然是兴师动众,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你想换人家孩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再说了,人那些个保镖是吃素的啊?那个叫林灵的,整天冷着个脸,看起来可不好惹,上次,我经过花园,看见扁栀在那里晒太阳,林灵就站在几米之外的距离,大热天的,她的脸色冷的跟冰棍一样,手里把玩着一把尖锐泛着冷光的匕首,吓人了嘞。”
王春红挂了电话。
看着饭桌上的菜,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自然看见什么都不顺眼,刘云漫不经心的吃饭,王春红都看出几分挑衅来。
“贱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看你最近气色倒是好,你好好的给我生出一个大胖小子来!”
刘云端着碗,神色很淡,开口问了句,“生了小子,您会欢喜吗?”
说话间,嘴角扯起,带了点让人瞧的出的嘲讽。
王春红冷了一下,她最近就是觉得这个刘云跟以往不一样了。
敢这么跟她说话,这是要造反啊!
王春红当即放下了脸,刚要怒喝,便见刘云扒拉着筷子在蔬菜里头划了几下,然后轻声说:“听说,扁栀最近身边挺多人。”
王春红愣了一下。
“也是,人身份尊贵,不像我,挺着肚子还要去做一家的饭菜,众星拱月的,怕是必定会一切顺遂了。”
王春红不知道刘云忽然这么说什么意思。
抬着眼睫看刘云。
刘云慢条斯理的吃了快红烧肉,慢慢咽下后,笑了笑,难得王春红这么有耐心。
她放下了碗筷,拿纸巾擦拭嘴角,然后说:“要突破呢,就要找突破口,盯着那万般宠爱的,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王春红听出点门道,“什么意思?”
刘云,“扁栀最在意谁,谁就是门道,在意的人出了事,周遭一团乱,原本的计划自然会出现漏洞,到时候别说是孩子了,要靠近扁栀,应该也不难吧?”
王春红闻言,若有所思。
“不过啊,要想成事,这事就不能小,蹭破个皮,漏吃顿饭的,也乱不起来。”刘云像是随口闲聊,她扶着肚子慢慢起身,对在发呆的王春红说:“玩笑话,周岁淮多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能中了别人的算计?若是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扁栀母子出了问题,他怕是一辈子愧疚不能释怀。”
刘云说完,走了。
剩下王春红呆坐在位置上,一会儿后,她狠狠的拍了下大腿!
“对啊!”
“扁栀靠近不了,周岁淮那不是随便设计呢么!最近这段时间,所有人呢都将目光放在扁栀的身上,临产当天,周岁淮要是出了事,扁栀无暇分身,一定是焦虑心烦的,这样的话,她趁乱跟王春丽里应外合,一定能成事!”
王春红这么一想,立即眉开眼笑。
可很快,她又落寞下来。
周岁淮!
那可是周岁淮啊!
是她一个粗鄙的女人能够随便靠近的么,她算个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