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了?”
盛缙点着一支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向身边的总经理助理。
刘助点点头:“是,个人家庭背景和当晚的具体情况都梳理好了,盛总,我刚刚发给您。”
盛缙“嗯”了一声,一边翻看桌上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一边听自己小刘做口头梳理。
“这位叫‘何泽书’的青年,家庭关系非常简单,父母早就过世了,其他亲属来往不多,早年跟姥姥相依为命,”小刘语速满了一点,面露不忍,“可是前两年,何姥姥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直接摔成了植物人。”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盛缙看着手里的文件,神色莫测,看不出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到底在想什么。
小刘迅速收敛起自己的私人情绪,用尽可能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好在这位何泽书同学一直勤奋上进,也很聪明,从初中开始一直在a市重点高中的重点班级就读,高二的时候就提前高考考上了h大,今天大四,但只有20岁。本科期间也是从学习、竞赛、科研到学生工作经历全方面无死角的六边形战士,是他们这届计院的综测第一。”
小刘说着,多少还是面露不忍,同为名校高材生,他知道放弃深造是一项多么遗憾的选择:“由于他姥姥的原因,似乎是相当缺钱,所以何泽书放弃了保研名额,直接拿了t厂的实习转正offer,已经签了三方。”
盛缙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轻声问:“他很缺钱?”
刘助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知道老板想问什么,有些急切地开口,给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儿l辩解:“盛总,那天晚上的事我们详查过,当天那个时间段确实进去过一个年轻和身量相仿的人,但您知道,根据这家酒店的安保和审核,没有相当的审查绝对不会把人放上顶楼。”
盛缙淡淡瞥了自己年轻又富有正义感的助理一眼:“你急什么,我不是暗指他出来卖。”
刘助脸刷一下红了:“我……”
“行了,”盛缙开口,“继续报告。”
“是,”刘助赶紧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顶楼的住客非富即贵,酒店说什么也不肯给我们提供确切信息。”
刘助看着盛缙的脸色小心翼翼说:“目前只套出来两点。一个是,当晚没有名为‘何泽书’的住户登记入住;第二点是,当晚有个年龄身形相仿的年轻人到过顶楼——以非住客的身份,似乎是某位老总的未婚妻。”
盛缙重复了一遍:“未婚妻?”
“我们反复查了很多遍何泽书的人际关系和家庭情况,觉得他跟上层人士有婚约的可能性逼近于0。”
刘助停了一会儿l。
盛缙也等了一会儿l,他细细看了看手头的全部纸质资料,手指在何泽书的一张获奖照片上稍作停顿:“这是你当前的全部调查结果?”
刘助有些惶恐:“盛总,我们当前只能查出来这些,要不再请个私家侦探
做进一步勘察?”
盛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l:“要请人,调查是次要的,先看住何泽书,如果有值得留意的动向,第一时间报到我这儿l来。”
刘助心里微微一惊。
“直接报到我这儿l来”——在盛氏,这可是相当有分量的一句话。这个年轻人居然能跟千万乃至上亿的大生意相提并论?
但他只是恭敬地点点头:“是。”
在即将推出盛总的办公室之前,刘助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自家老板补充了一句:“那天我去酒店前台问询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周总的助理去办退房。是周于青,周总。我记得今年上半年好像传出过他的订婚绯闻,但很快就没动静了。”
刘助有点不好意思地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