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他的浴衣随随便便裹在身上,显露出盛总锻炼极佳的身材，尤其是胸前——大片的肌肤随着盛缙的动作露出来,漂亮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肌一览无遗。

何泽书视线像是被烫到了，他赶紧别过脸：“我去洗，盛——”

他突然停顿下来，踌躇了两秒，才结结巴巴地喊出：“阿、阿缙。”

“嗯，”盛缙眉眼弯起来，“去吧。”

何泽书跟逃一样地去了浴室，过了会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了回来——正是和叶子那件亲子恐龙睡衣。

“爸爸！”拆台小能手叶子同学又开始发言了,“你怎么穿这个呀？你不是说这个睡衣又闷又难穿吗？”

“今、今天突然想换一件，”何泽书脸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可口，“毕竟买都买了,哈哈哈。”

“很好看。”盛缙很自然地走近,扯了扯睡衣后面的恐龙尾巴。

何泽书的脸瞬间红成了熟虾，仿佛自己真正的尾巴被人捏了,连连倒退几步：“你你你干嘛？”

盛缙轻轻叹口气：“小书，你对我太防备了。”

何泽书低头：“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盛缙悄悄走近了两步，跟呢喃一样轻声说,“该道歉的是我。”

何泽书眨眨眼,有点困惑地看着他：“……”

“刚刚我出来的时候,”盛缙声音很低，像是在哄着何泽书开口，“看到你坐在地上,有点难过的样子，是还在为白天的事后怕吗？”

何泽书一口否定：“没有。”

“那是什么？”盛缙循循善诱，“小书，说出来，我能帮你分担的。”

何泽书别过脸：“没什么——唔！”

盛缙轻轻捏住他的下巴，不容抗拒地让何泽书把脸摆正，直视自己的眼睛。

“小书，”盛总另一只手食指曲起，极温柔地撩过他额前的碎发，声音好听得让人心醉，“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何泽书紧紧抿住下唇：“……”

盛缙轻叹口气，靠何泽书耳畔又近了些，这已经近乎蛊惑了：“也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何泽书宛如被塞壬蛊惑的水手，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有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冲动。

——但他终究克制住了。

何泽书垂下眼睑，漂亮的眼睫挡住双眸：“没有，我真的，只是累了。”

盛缙停顿了两秒，轻叹口气，松开了控制的手：“抱歉。”

他的小书还没有向自己打开蚌壳，但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他会慢慢等，等到他向自己主动露出壳内软肉的那天。

“爸爸！”

你的小崽崽突然从天而降，他拉住何泽书的衣摆扯啊扯：“爸爸爸爸！你们在玩什么？叶子也要嘛！”

“明天再玩，”何泽书在崽崽的小屁股上虚张声势地拍了一巴掌，“该睡觉了。

”

好吧。叶子撇撇嘴，庄严宣告，叶子要睡在爸爸和大爸爸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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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崽话音一落，好像担心有人跟他抢位置一样，拖鞋一甩，吭哧吭哧就爬上床，往最中间一坐，以最快速度占据有利地形，然后小脑袋一扬，得意洋洋地看自家两个爸爸。

“好好好，叶子在最中间。”何泽书心里轻舒了口气，在崽崽旁边躺下来，顺手拍了拍叶子软绵绵的小肚肚。

盛缙也在另一侧躺下，关了灯。

这天晚上，何泽书睡得有些不安稳，朦胧里，总觉得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熟悉的碎片，但等他伸手去抓，那些碎片就散了，连影子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