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去?本王就不去,就说……病了!要死了!去不了了,他还能来亲自看我是怎么的?”
幕僚忙道:“晋王和秦王当年拿了粮食给当时的简王,这俩憋着劲想要换封地呢!换封地难,换王爷的封地估计也没戏,可只要这两王承诺每年给京里送多少,那您说,皇上会不会把这俩王塞到咱们左近,分咱们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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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愣了一下,“不能这么无耻吧!要是这么闹,那别的藩王都去一哭一闹,都能给换封地不成?”
“不止如此!”这幕僚一脸的忧虑,“我更担心,新帝仿汉,以推恩的方式往下继续分。那您说,那些旁支这么一分,王爷还留多少?”
好些旁支都快成要饭的了!要是真敢这么干,明儿那些旁支就能冲进府里,要了自己的脑袋!
蜀王摇头:新帝不能这么无耻!再说了,祖宗家法不是摆设,他不敢!
幕僚急眼了,蜀王就这点难缠,凡事拿准了主意,死活就不撒嘴!等闲一般人说不动他。他只得拿出杀手锏,“王爷,那些山民被杀的事……怕是有人给捅上去了。”
这事不是压下来了吗?
“可没点把柄,他怎么能从咱们要出钱来呢?”
蜀王牙疼,“就这点事,他能把本王怎么着?”便是谋逆这样的大罪,都杀不得的!最多就是贬为庶民。何况只是杀了几个本就该杀的山民。
幕僚低声道:“那废弃的盐井……谁知道还能采盐?咱们把山民杀了……若是把盐井上缴……”
上缴给官府?他们也一样不会告知朝廷!
“可咱们绕开他们,他们能不挟私报复?那些浙党之人,有什么不敢干!真要冤枉王爷滥杀无辜,私开盐井,这罪也等同于谋反了!”
蜀王捂着腮帮子,“那……准备十万两银子?”
幕僚一本正经,“准备十五万两吧,先走走皇后娘家的门路,说不定行的通呢。”
行吧!十五万两就十五万两,破财消灾吧!
腊月了,大雪纷飞的时候,陈法禀报说,“娘娘,几位藩王距离京城也就一到三天的路程了!福王明儿就能到,蜀王最晚也就大后天……”
林雨桐都愣住了,“还真就利索的来了?”没有赖在半路上等风向?
没有!真来了!
林雨桐:“……”这要换成四爷家那些倒霉的兄弟,一个个滑溜的跟鬼似得,能把他们给诓来,那是做梦呢!她叹了一声,说陈法,“说起来都是天潢贵胄,可却当真是没到过宫里。这么着,都是骨肉至亲,都先住宫里吧。叫收拾的院子都收拾了?”
是!都收拾了!
“跟后宫打好招呼,别叫人瞎跑。也叫人跟着这几位王爷,前面随便走,后宫门禁要注意。”
这个当然,绝对不会出事的。
“那就好!再去瞧瞧吧,炭火尤其得跟上,得叫王爷们觉得,这是回家了。”
是!马上好就去。
陈法忙去了,周宝急匆匆的进来,低声道:“娘娘,王安这几天进出的有些频繁。”
王安?
是!道爷身边的王安。
“他呀!”林雨桐皱眉,“还真把这个人给忘了。”
此人说起来那也是一能人,对朱由校忠心耿耿。在移宫案这个事情上,他是出了大力的。跟杨涟左光斗等人,配合的还不错。要不是自己和四爷取代了朱由校,那么此刻就是朱由校在位。王安是朱常洛的陪读,后来又照顾朱由校颇多,等朱由校登基,那他就是批红的秉笔太监,真正的内相。但这家伙的结局并不怎么好,跟着朱由校他是真没得什么好。
这家伙怎么死的呢?被魏忠贤和客氏给害死的。魏忠贤想取代王安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