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嗣谒今儿在家呢,听见敲门声就要去开门,桐桐还不放心呢。她心说是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吗?
结果从门缝里一看,不是!
来的讨饭的全都是青壮年,一伙子五六个。
这就是非讨要到不可的架势!
桐桐皱眉,都怒了!结果她这边还没开门呢,就听见老赵吆喝,“干嘛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撒野!”
然后这伙子人一哄而散了!
嗣谒就看桐桐:“瞧见了吗?就像是那边的吴老太,善也不敢太善。小门小户没根基的善,那就是招祸。”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事就是这个事!你施舍的时候,是善。但你出去把这些人撵了,那就得是你恶。
人心莫不是如此。
这话想反驳都难,因为都对!
然后很神奇的,第三天再没见要饭的。
老赵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结果不是!这天晚上,门被敲响了。桐桐放下笔,这总不能是晚上来要饭吧?
嗣谒要起身,桐桐一把摁住了。外面开始下雪了,风那么大,他出去自己不放心还得跟出去,何苦两个人折腾,“我去!”晚上把谁揍了,别人也瞧不见。她抓了烧炕用的棍子,裹了大衣气势汹汹的就出门。从门缝看,借着雪光能看见两个人影,但不知道是不是要饭的。
她拉开门,看过去!
哟!看清楚了,这不是那个乌队长吗?
他怎么来了?不可能是这家伙察觉了什么,但是好端端的,上自家来干嘛?
对方急忙过来,语气殷勤,“金先生……”
走近了,发现不是金先生,就笑道:“金先生不知道在不在?”
桐桐侧身,“在的!敢问两位是?”
“请告诉金先生一声,就说在下乌宝贵拜访……”
话没说完,嗣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乌队长呀?请进请进。”
他不放心桐桐,追出来了。然后拉了拉桐桐,叫她别瞎闹。
没想瞎闹,还懵着呢,不知道这家伙来是想干嘛。
人请进去了,就在门房里坐吧。里面没点火炉,冷的厉害,想来也坐不久。
想着这家伙上门没好事,却没想到这家伙胆大包天,“金先生,最近是常听您的大名,那真是如雷贯耳呀!”
客气客气,“不知道乌队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金先生,说一句高攀的话,在下实在是仰慕您的为人。”他朝外指着,“您家里有亲眷在县城,您问问去,咱有没有为难过?”
这二货并不知道当初他抢了人家的手推车。
桐桐端了茶来,放下在一边听着。
嗣谒含笑听着,手里端了茶盏。
对方一瞧这样,笑也收了收,“当然了,兄弟知道金先生是体面人,下面的兄弟也是很给面子呀。今儿来,兄弟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一声,年前这县城的治安不大好,兄弟们要是不巡逻,要是不放下话,那这一片,还有安宁的日子过吗?您忙,等闲也不在家。您说,您这一出门,家里又没个人在。留下嫂夫人一个人,您放心呀?”
桐桐听明白了,这家伙是变相的收保护费来了。
嗣谒看了对方一眼:你个二货,老寿星吃□□你嫌弃命长呀!跑我家这位姑奶奶面前收保护费来了。你别蹦跶,乖乖的,说不定她贵人多忘事,回头把你给忘了。完蛋犊子的你,没事你跑我家来了,跟她收保护费?
哼!她不跟你要保护费,你就烧高香吧!要么说,无知是福呢。
他替这家伙念了一生阿弥陀佛,回头她不给你搜刮的毛都不剩,我跟你姓儿。
他这会子不看桐桐的脸都知道她咋想的,那心里不定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