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他龇牙咧嘴。
到底是哪个小子阴得他,真是活腻歪了!
后脑的疼痛搞得他头晕眼花,他费了半天劲才看清对面旧椅子上坐的人是谁。
一阵无力感袭上心头,燕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会落到藤二爷手里。
他发现,藤彦堂今夜的打扮与往常不同,脸上也没有平日假惺惺的微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暗夜帝王,充满了冷峻残酷的气息。
燕松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藤二爷,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袭警。老子再不济,特么好歹也是巡捕房的探长,你把我弄来,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恶意。”跟身上的气息比起来,藤彦堂说话的声音倒是很轻松,甚至带着一股悠然,“就是想问燕探长几个问题。”
燕松吸入这里的空气越多,鼻子就越痒。连打了几个喷嚏,他垮着脸哀求藤彦堂,“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吗,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我有鼻炎啊!”
藤彦堂轻扬了一下唇角,这下他倒是省事了,相信接下来不用他动手,燕松就会因为忍受不住这里的空气而乖乖就范。
“你要是想快点从这里出去,就老实配合我。”
“好吧,你要问什么快点问!”
藤彦堂沉吟了一下,“二十年前,还有十几年前,前后发生了两桩作案手法极其相似的血案,不知燕探长对这两个案子有没有了解?”
“二十年前,十几年前,我跟你一样,还是不经世事的孩子呢!”
一听他这话,藤彦堂就知道他是不想配合了。他不疾不徐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回想,我不着急。”
燕松打了几个喷嚏后,哭丧着脸说:“我大概知道你说的那两个是什么案子,这两个案子一直悬而未决,已经封档了。我没权限啊——”
藤彦堂沉默以对。
见糊弄不了他,燕松妥协道:“二十年前的事,我不大清楚,但是十几年前那件事,在当时很轰动,死的是荣家的主母,也就是现在荣记商会会长荣鞅的母亲。怎么,藤二爷,你是在帮荣爷找杀母仇人吗,不过你找错人了。”
藤彦堂心里有些没底了。
燕松现在才三十出头,十几、二十年前,他不过才是十几岁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会跟两个案子有关?
那许龙华让他来找燕松的用意是什么?
让他从燕家入手吗?
思忖了良久,藤彦堂才沉声问:“燕家,只剩你一个人了吗?”
听藤彦堂提起燕家,燕松的脸色猛的一边,激烈的反问:“你都知道什么!?”
“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藤彦堂的态度比他强硬。
“四十多年前,我燕家满门遭屠杀,你都知道什么?”
藤彦堂心里一惊。
燕家惨遭灭门,这件事发生在四十多年前,那么久远以前的事,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
他面上仍维持着镇定之色,“四十多年前,你还没出生呢吧?”
“只有我父亲一个幸免于难,四十多年前燕家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在同学家过夜……当他回去后,看到的都是血与尸体,一家三十多口人都没了。后来他娶妻生子才有了我,他一辈子都在寻找灭我燕家的凶手,临终时也念念不忘这件事,我继承了他的遗志——如果你知道什么,我请求你告诉我。”
“原来你也不知道真相……”藤彦堂跟燕松一样,也在寻找真相。他再次向燕松确认,“燕家就剩你一个了吗?”
燕松刚要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本家可能就剩我一个了,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爹在我耳边念叨过,我们燕家祖上是达官贵人,从京城迁到沪市,家教家规很是森严,尤其对女子约束很严格。我父亲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