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起用。”
是!
耶律岩母挨着父皇坐着,心满意足的将肉塞嘴里,“还是宫里的饭食好吃。”
耶律隆绪将切好的肉给女儿放过去,“在夏国受委屈了?”
“那倒也没有。”耶律岩母想了想就道,“父皇可是想知道柴郡主的事?”
“长进了。连朕要问什么你都晓得了?”
耶律岩母嘟嘴,“我觉得她挺好的,待人很实诚。虽说跟咱们是敌亦是友,但从私交而论,儿臣以为她是个赤诚又磊落的人。”
耶律隆绪把惹的羊乳递过去,也不插话,只静静的听着。
“她是我的朋友,若是有一天在战场上碰见了,我是不许别人伤害她的……”耶律岩母看着父皇,“您能答应我,若是兵戎相见,不能伤她吗?”
“辽宋之间门有契约,怎会兵戎相见?”耶律隆绪看着女儿,“你为何会以为要打仗了?”
“因而儿臣和驸马在夏国并未曾完成使命!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影响到夏国,反之,雍王夫妇做到了。秃鹫他说过,如果平衡被打破,那就得寻求另一种平衡……”说着,就解释说,“秃鹫是驸马,柴郡主说驸马长的像秃鹫。”
耶律隆绪:“……”他带着几分无奈,“不许这么跟驸马无礼。我看他把你教的极好,比之前懂道理多了。”
耶律岩母放下筷子,一把拉住父皇的袖子,“父皇,放走萧海里是我的主意,这事是我做的,跟驸马无关。您不要责罚驸马,他确实一心为了大辽……不曾有丝毫懈怠。”
耶律隆绪看着女儿,“你还是心悦萧海里?”
“儿臣知道不合适,也从不曾往来。”耶律岩母低了头,“儿臣救了他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管他的事了。”
“你可知朕为何选萧啜不|赐婚给你。”
耶律岩母瘪了嘴,好半晌才道:“他比萧海里……本分?”
耶律隆绪摇头,“并非如此。”他看向女儿,问说,“为父今年多少岁数了?”问完又叹,“已是近知天命之年了。”
“南朝太后年过花甲,尚且康健。您必能长寿的。”
耶律隆绪就笑了,“朕再问你,太子今年多大了?”
“十三。”
“朕这个年岁,万一哪一天走了,太子该如何?”
耶律岩母一下子站了起来,“父皇。”
“太子由皇后抚养,皇后无子嗣,不是你们的母妃。你母妃膝下又有二皇子。虽太子与老二都是她所生,但你为长姐,难道看不出差别么?”
耶律岩母缓缓跪下,将额头贴在父亲的膝盖上。
耶律隆绪一下一下摸着女儿的头,“皇后性子仁善,为人软弱。你母亲刚烈倔强。为父若是先走了,儿啊……将来会如何呢?”
耶律岩母抬头看着父亲,“所以,萧啜不|是您特意选给儿的。您希望有人能辅佐太子,又能不伤了儿的其他亲人?”
“所以啊,终究是为父委屈你了。”耶律隆绪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萧海里性子执拗倔强、且桀骜难驯,彼时,你若有这么一位驸马,福兮祸兮?儿啊,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大辽的一场灾难。”
耶律岩母不住的点头,“儿臣懂了!儿臣会好好的跟驸马过日子的。今日的话会烂在儿臣心里,对谁都不提。儿臣巴望着……这辈子都没机会提。”
憨儿!憨儿!谁家又不希望养子皆成龙,养女皆如意呢。
耶律岩母出来,看着正午的日头,微微眯了眯眼。自己总以为柴郡主活的辛苦,可其实呢,谁能不辛苦。
挨着皇权的,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会打仗吗?父皇没否认。
会跟柴桐兵戎相见么?会的!肯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