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却先放下筷子,看向王河东,“王总有约,我们也来了。王总的盛情,我们夫妻也领受了。饭呢,这算是吃了。那就到这里吧!”
王河东坐着没动,桐桐抬手点了点桌子,“就到这里吧!”点到即止,这是给你背后那些人的面子。
四爷起身,拉了桐桐,道了一声‘告辞’,真就走了。
王河东坐着没动,真等人下去了,他才看着桌子,然后看向跑进来的女人,“把桌子下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女人立马蹲下,钻到桌子下面,从大圆桌上取出个录音机。
她将一个不大的录音机放在桌子上,摁下了停止键。而后倒磁带,重新播放。刚才个人说话的声音从磁带里传出来。
她:“……”这什么也没说呀。
王河东抬手将录音机给拂下去了,摔的乒铃乓啷的。
丽丽朝后退了两步,看向大厅顶头悬挂的布幕。这东西本是装饰用的,这会子那边响动了一声,有门打开,有两个人从幕布后走了出来。丽丽赶紧出去了,将大厅的门关上。
这两人一个叫王海东,一个叫孙立刻。王海东是王河东的亲哥哥,孙立刻是王河东的小舅子。
王海东在另外的椅子上坐了,这才道:“不是身边的人不可靠,是人家警惕性高。我查过了,跟着他们的权水根,以前就是警察。”他抬手转圆桌,然后就道,“京城那边我联系过了,那边的意思是,和气生财,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想强扭,能摁住扭下来,那是你的本事!可要是摁不住对方的头,就别硬杠。”
王河东懊恼的不就是这个,“我没想硬杠,谁跟钱有仇呀!得罪他干什么?能谈就谈,谈不成各走各的道,可这不是大强子把事给办差了吗?”
孙立刻说话慢悠悠的,“姐夫,大强子……该弃了!以后那些混子……不能叫进公司了!用是一码事,把他们放在眼皮底下那是另一码事!要不然,真要是出事了,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之前咱们才起家,离了他们不行。现在……真不能留!”
王海东也是这个意思,“弃了吧!那两人不是善人,别叫他们从强子那里入手,拿住了把柄。”
王河东‘嗯’了一声,“回头我先给打发到香江去。”
王海东皱眉看向弟弟,怎么打发呢?他低声道:“安排人去告强子,叫他游泳过河。”说着,深深的看了王河东一眼,“懂了吗?”
王河东有些怕哥哥,他‘嗯’了一声,“懂了。”
王海东这才起身,“我和阿刻从后门走。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生事了。”
是!
这酒店后门的小馆子里,桐桐打包了卤肥肠拎着,看着两辆车相继出来,然后一南一北相悖而驰。两个车牌号她记住了!
回家跟四爷一说,四爷就道,“肯定是关系极为亲近的人。”要不然这种事敢叫谁知道?只能是家族纽带,亲亲相隐,不外如是。
金镞一边吃肥肠,一边问说,“妈,你怎么知道桌子下面藏着东西,其他地方可能还藏着人?”
人心险恶,心存警惕,这是前提吧。
“已经把咱们得罪了,他想跟咱们和,但怕咱们翻脸。那你说,他想不想拿点把柄在手里呢?要是我跟你爸说话不谨慎,会是什么结果?这是背后藏着他们自己人,要真是安排的巧妙,正好有公务性人员就在隔壁桌,或是刚巧就从大厅的门口路过,听见了那么一言两语的,只怕我们当时就回不来了。”她也提醒金镞,“你不是我,也不是你爸,所以才要修好口德。”
我能随便放狠话,那是因为我能确定安全。你若是不能办到,那就永远说你的甜言蜜语。事能做,话永远不许说。
金镞点头:这就叫不落人口实。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