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自北宋以来,晏殊是盛宠第一人。
以前,晏殊好歹算一端正君子,现在就颇有点小人得志了。
天下之大,疆域是原来的三倍。这不知道耀功吗?
晏殊从不提这个话,但却从把恩宠的事往上脸上呼!他像是在说:叫你们以前骂我,说我!瞧!这都是我应得的。
不争权不夺利,就是好显摆。
人家还不想以后的事,反正女婿位高权重,儿子前程看好。养老?养老有皇后呢,他不操心的。
这不,对着风喝了二两酒。皇后又派人来了,又把新的披风给送来一件。
“娘娘说了,秋里风凉,不许您在外面多呆。叫您早些歇了,明儿一早给您送银耳羹和汤包来,河虾馅儿的,都是您爱吃的。”
晏殊就扶着小厮的手起身了,“人来了……没别的,就是听话。”然后伸着懒腰,裹着崭新崭新的披风,睡觉去了。
皇后跟前的人一走,就有人凉凉的说,“咱也早早散了吧,娘娘都说了,先生要早早休息。咱们这么吵吵嚷嚷的,吵了晏大人那可得是天大的罪过。”
那是!那是!谁能跟晏先生比呀。
在船舱的晏殊哼笑了一声,躺榻上去了。这边炭盆早点上了,可暖和了。被窝熏的暖意融融,吹着半晚上风的小腿马上就暖和起来了。
小厮低声道:“您听,都说您呢。”很该收敛收敛了。
晏殊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说了我二十年,还不许我得意几天呀?”才这么说完就摇头,“我且得活呢!不把这二十年的气讨回来,且舍不得死。”
说着话,躺下就睡着了。
今晚他竟是梦到了刘太后,太后在梦里问他:“你亦是官家的先生,官家对你信重有加。而今,你这般作为可为忠臣?”
晏殊没有以往在梦里的慌张和惭愧了,他理直气壮的站在太后的面前:“娘娘,您该去看看!看看而今的天下究竟有多大!当年那些趾高气昂的辽人,被彻底的打败了。以后,没有辽人,只有契丹族。哦!也没有辽国了,只有辽朝!”
大宋与辽朝都是疆域的一部分,以前,谁都不算完整。
两国是兄弟之邦,那就是兄弟之争!
而今,兄弟合二为一,有拢到一起了!
这此功,臣又该惭愧什么呢?有此功,臣便不是忠臣,那又如何?
如果后世给予臣的是骂名,那臣甘愿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