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往沪市迁移呢。
客船当真是一票难求,但到底是有钱好办事,这次楚明亮买到了三个豪华船舱的票,一路上沪市去。这一路的时间也不会短,船上总也有些聚会,香槟红酒,蛋糕牛排,觥筹交错,彼此相谈。
人聚在一起,免不了谈论时政:“今天这个结盟,明天那个一伙。这个称总统,那个要组内阁。回头你下野,我下野,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没法好好过日子了。说起来还是沪市好,租界里就很安生,那是个过日子的地方。”
那么些人议论纷纷,卫一华给林雨桐端了香槟来,这才道:“有人一心求安逸,有人一心为天下求存。若是常听这些人念叨,那日子真就是得过且过,最终都没法过。如今国家到了这个份上了,若没有仁人志士舍身忘我,谁又看的到前途?”说着,跟林雨桐碰了一下杯,“您说呢?”
桐桐仰头干了半杯,而后点头:“你说的对!前路便是黑的,也当挥剑斩出一条道来。”
在一边听了一耳朵的楚明亮跟嗣谒笑道:“林先生真乃女中豪杰!其气魄当真是叫人叹服。”
嗣谒笑了笑,跟对方也碰了一下,心道:你以为她说挥剑是比喻的说法,其实不是!她说的挥剑,就真的是挥剑。你们在给她灌输你们的理念,殊不知,她脑子里真的正在谋划着,怎么去挥剑杀人。
等一脚踏上码头,桐桐有些怔愣,脑子里一幕幕画面闪过,她觉得,这个地方——她来过!
看着码头,回望那一艘艘船只,她低声跟嗣谒道:“我总觉得我在这里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嗣谒:“……”你的惊天地泣鬼神单指杀了不少该杀之人吧。
那边桐桐不知道人家的腹诽,还满眼复杂,“我曾经一定是个特别了不起的人……”
何以见得?!
桐桐一脸的笃定:“我觉得我把这里搅和的天翻地覆过!”
嗣谒:“……”感情你对了不起的人是这么定义的!
那可真是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