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日子。”
长公主低声道:“林家大姑娘的亲事……”
桐桐打断了,“不合适!我姐的婚事另外再看吧,您给表哥另外寻。不管谁家的女儿,也不管出身,只要人好,您和表哥能看上,就行。”
“曹家如何?”
“曹东家?”桐桐点头,“好!曹东干练通大,曹家家风不错。”
长公主便笑,跟着又犹豫的问道:“飞驹子的婚事不愁,你很会看人,必是能找一个好的。只是尹祎……她的婚事该如何?”
桐桐沉默了半晌,“舅母,尹祎治国之能当真是鲜有!我们没想着把她只当做一个公主。尹禛说,尹祎和飞驹子是父母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他舍不得他们受委屈。所以,赵祎想如何便如何。想成亲,就成亲;不想成亲,那就不成亲,皇室的公主不缺谁养老;或者,不想成亲,却想有个伴儿,那也行。便是不成亲,想生个孩子,我们做兄嫂的都支持。只一点,她愿意,她高兴。”
长公主:“……”怔愣了半晌,她才笑了,然后看跟在后面的念亲,“听见了吗?你也大可放心,你便是不成亲,也没人笑你。”
陈念亲对着桐桐眨眼睛,“真的?我也能想如何便如何?”
当然!想如何便如何。但愿以后所有的女子都能有这份自由,想如何便如何。
从长公主府出来,她去了城外。
周王府的家庙里住着尹继恒的妻妾,一直说来呢,一直拖到现在。
庙里的后院,两个身穿布衣的妇人正在收菘菜,两人安安静静的,不言不语的。桐桐没带人,走过去蹲下来帮忙。
一个圆盘脸的妇人看了桐桐一眼,也没言语,由着桐桐给帮忙把那点菜收完了。这才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他。”
“您可以不见他,可为何不是他缩在小小的院落里度日。错了的是他,为何自我囚禁的是您呢?”
妇人都转身准备走了,被这话说的站住脚回头打量桐桐:“你这个孩子说话怎么这么……”
不对吗?
“对!”就是你你这么一说,将了我一军:我出去吧,合了你的心意;不出去吧,好似在犯蠢,没本事惩罚犯错的人,只拿自己出气。
她叹气,时间过去太久了,有多少悲痛也被时间抚平了。
可悲痛不再,不等于对那个人的原谅。
桐桐歪着头看她:不原谅就不原谅,谁也强求不得!但要是你们过的好,叔父心里便舒坦了。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原谅,而是你们都好好的。仅此而已!我也只是为此而来。
这妇人与桐桐对视良久,这才叹了一声说:“我跟你父母都极为熟悉,你这么说话,你父母知道了……会羞死的。”那样品格的人,是绝对不会把女儿养成这个德行。
桐桐嘿嘿嘿的笑,“哪有真心管我的女性长辈?长公主是一个,您是一个。可我舅母是怎么看都觉得我好……现在外面可多人都怕我呢,没人敢说我的不对,您是唯一一个。您再说几句,我爱听。”
这妇人:“……”上下的打量桐桐,然后转身就走。这孩子是个热毡皮,贴上来就撕不下来了。
桐桐也不追,“婶婶,您回家住吧。我给您找个宅子,好不好?您要是不搬,我明儿还来。对了,明儿来我要留饭的!我可能吃了,还爱吃肉,在这里吃肉是不是不太好呀!”
那个站着没动的鹅蛋脸的妇人抿嘴轻笑,桐桐朝她福了福身,摆摆手真走了。
跑了一趟城外,饭点都耽搁了。回来没直接回东宫,先回了林家。
从那天之后,她还没见林家人,也没问问林檀怎么样了。
林檀瘦的脱相了,面颊都塌下去了。
晓月将桐桐往里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