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呢!
桐桐就道:“我就是瞅中一个姑娘,今儿叫你们来参谋参谋的。”
谁家的?
桐桐低声细说了,九福晋一愣,还别说,这还真是出身不显。满人跟汉人一样,并不是同姓就是一家。这个章佳家,早前压根就没听过。
九福晋就笑,“六嫂选人,当真是别具一格。”
是不是别具一格,再看看这个姑娘就知道了。
因为位置好,又有千里眼,在雅间都能看见全场。一开赛,桐桐就找到之前瞧中的那个姑娘了。一身素色的骑马装,身姿挺拔的骑在马上。
十福晋就道:“模样怪好的!不算是顶尖的,但也算是上等了。”
是!九福晋跟着点头,“瞧见打头那个姑娘了吗?那是四嫂的侄女,容色出众吧。”
桐桐看过去,然后‘嗯’了一声,这姑娘长的太细嫩了,瓜子脸尖下巴大眼睑,好是好,但是皇家不喜欢这种长相。
当年的三福晋便是纤巧,但也是鹅蛋脸。
九福晋就道,“这姑娘马球也打的好,在勋贵姑娘中算是拔份的。”
“那也不对呀!”十福晋实话实说,“四嫂长的周正清秀,乌拉那拉家的姑娘能长出这么好看的……”
“庶出记做嫡女的,这姑娘的姨娘听说是早年商户巴结送去的养女,容色俱佳。”九福晋就道,“要么,看在皇后的面上,在宗室里找个庶出子指婚。要么,就是奔着侧室去的。”
桐桐一愣,“给弘晖准备的侧室?”
应该是这个意思。
桐桐嗤笑一声,没搭理!
这姑娘行事还挺霸道的,那球奔着人去的,瞧准哪个对手弱,球就冲着谁打,距离那么近,还朝脸上招呼,这就很不讲究了!属于做事不择手段的主儿。
桐桐看了张嬷嬷一眼,“记住这个姑娘。”
便是乌拉那拉家被收拾了,最多地贬谪。可便是贬谪了,姑娘也是允许选秀的。这种姑娘,第一关就刷下去,别选上来祸害人了。
比起这个姑娘的厉害,桐桐选中的那个姑娘,今儿却表现平平。不特意看,都不太容易注意她。穿的素淡,打扮的素淡,打球只做垫后,不往前冲。几次都能直接进球,她却传给一个姑娘。
桐桐叫张嬷嬷去打听,“问问那个穿紫色骑马装的姑娘是谁家的?”
不大功夫,张嬷嬷回来了,“那是章佳姑娘的表姐,简亲王侧福晋正在楼下,怕是给哪个阿哥提前相看,好进宫求恩典直接赐人的。”
难怪呢!这是为了成全他人的。不露头,把机会给人家,默默的做好绿叶。
随后中场休息这姑娘却把最弱的那个队友劝的不叫上场了,哪怕缺个人赢不了,也不愿意叫对方的马球给砸在队友的脸上。
看出对方居心不良,却没激愤的去争执。知道对方的身份高背景厚,默默的退后自保继而保人。输赢看淡,赢球了不激动,输球了也不气馁,全程以玩乐和成人之美的心态在玩,气定神闲的。
桐桐心里有多了一分满意。回去就跟额娘递了消息,自己不方便接触,但是额娘和嫂子是方便的。私下里接触一下,瞧瞧怎么样。
嫂子没两天就递了帖子,来园子里说这个事,“……姑娘真是个好姑娘!松散上呢,跟咱家似得,没拘束的管过。章佳大人和夫人,琴瑟和鸣,膝下只一女也过的安安稳稳。对这唯一的姑娘,说一句爱若珍宝也不过分。本来咱们俩家没什么瓜葛,之所以借着公爹的同僚的名义上门,也是想看看,咱们这边能不能递上话,叫撂了牌子的。那姑娘我瞧着,接人待物大大方方的,别的都好,就是不擅厨艺也不擅长女工,家里想给找个规矩松的人家,叫过的轻松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