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还没完,眼看要上马了,雍王又道:“有件事,本王差点忘了。”
王爷请讲。
“是这样,朝廷下旨了。宋辽之间的一切事宜,由本王全权处理。”四爷说着,就递了国书过去,“这是朝廷发来的国书,麻烦驸马转呈。”
萧啜不:“……”这么大的事,他之前一字不提。要走了,他拿出来了。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在这事上不容置喙。
“受教了!”萧啜不|接了国书扔给萧蕴,转身便上了马。
桐桐站在公主的座驾边,将一个木盒递过去,“殿下,这是萧海里的骨灰。”
耶律岩母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劳你费心了。”
桐桐又朝后一指,后面跟着一串马车,“殿下,活着的人没法叫你带回去。但此战|战死在沙场上的辽国将士的骨灰我都给你带来了,叫你的人去接马车吧。既然他们是被蒙蔽的,那就请公主和驸马带他们回家,落叶归根吧。”
耶律岩母:“……”带回去?带回去怎么说呢?这不是给其他将士心里扎下一根刺么?
‘叛军’这事为假,这一点很多人都看的出来。
要不然,萧奴这么大规模的动作,只有‘叛’没有追剿呢?
如今战败了,人死在外面了。这会子骨灰被带回来,还不能正身,会叫人怎么想呢?
就是这些将士的家人,又会怎么去想呢?要知道,为国战死是有抚恤的。而这些人,朝廷不给治罪就是开恩,怎好明面上给抚恤?
所以才说,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
可这个还不能不应!
耶律岩母跟桐桐对视良久,这才道:“公是公,私是私,抛开公事,我还当你是我的朋友。”
桐桐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面霜,我自己做的。”说着,递过去,“还敢用吗?”
耶律岩母伸手拿过来,眼圈猛的就红了,紧跟着却一笑,“当然要用了!有什么不敢的?以后用没了,我还打发人来给你要。”
好!
耶律岩母吭哧一笑,跟桐桐对视了一眼,然后一摆手,直接进了马车,朝外喊:“去接马车,带回辽国。”
马车辚辚,顺着官道一路北行。
耶律岩母膝盖上防着萧海里的骨灰,手里攥着面霜。她探出头朝后看,柴桐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她问秃鹫:“我们跟他们真的会兵戎相见么?”
萧啜不|沉默了。
耶律岩母扭脸问他:“不能不打吗?就这样不好吗?不管是辽人还是汉人,不都一样么?你不喜欢吗?咱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去天山看野马的吗?不能去了吗?我想邀他们去咱们家做客,一起骑马狩猎,不行么?”
萧啜不|靠在车壁上,“殿下,打仗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事。现在不是大辽要不要打,而是雍郡要不要打!你该知道,这两人与大宋朝廷那些人不同。他们为什么要延|安府,无他!意在幽云十六州。这个地方,对彼此都重要。明白了吗?只要有利益之争,就一定会有战争。”
战争这个东西,有时候是蓄谋的,有时候是突如其来的。
一脚踏入辽境,萧啜不|就收到消息:辽东叛乱。
耶律岩母愣住了,“辽东,南阳公主和驸马就在辽东。”
萧啜不看了耶律岩母一眼,还是将手里的消息递了过去,“先是被囚禁,之后打算逃的时候,被杀了。”
南阳公主被害了!驸马萧孝先死里逃生。
耶律岩母拿着手里的信儿,“四妹……没了?”这逆贼,就该尽皆诛杀。
桐桐手里拿的的是完颜石鲁送来的消息。完颜石鲁就是当年那个在榷场认的女真人。
因着陈彦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