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责,君无戏言,赦免也可。但是,她动辄以周世宗的名义大闹朝堂,可妥当?长次以往,这便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因而,京都不能留她。”
那您的意思呢?
“她这性子还是得打磨,我的意思是,既然口口声声周世宗,那就不若给周世宗修修陵寝吧。着郡主去祭奠,顺带的监工进程。什么时候陵寝修好了,什么时候离开。”
这岂不是说,朝廷不拨给银钱,那边一直修不好,她便不能离开?
孝字大如天,真要是这么约束郡主,她还真就无可奈何。
可是,赵祯还是摇头,“大娘娘,不该如此。她性子烈,又那般聪慧,咱们此举可伤人心了。若是一时想不开……大娘娘又于心何忍?”
刘太后愕然的看向赵祯:“你以为她会如何?”怕她寻死么?错了!她假死脱身都不会死在那鬼地方的。她真要是能假死,朝廷顺势一认,柴家的事就此揭过去,岂不是好?从此,随她去!对彼此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结局。
有些人再是投缘,可终究不是同路人。那又何必勉强同路呢?
赵祯摇头:“不可!大娘娘,她是姑娘家。过了年,她就十三了。不如,将她指婚给从真,从此入赵家门。正好,夏州那李家父子确实是……不得不防。
从真再如何,那是赵姓,万没有毁自家江山的道理。郡主又是那般脾性,夏州那父子真要是……那就真得打仗了。彼时,边防需要有人督战。主战之人,必不肯退让,正可一用。赢了,这是朝廷得利;输了,她便再无大闹朝堂的资本。
况且,外任之官,无旨不得进京。更何况,嫁人了她便是官眷,以何身份进宫呢?再退一步,没嫁人之前,她无牵无挂,无亲无故,毫不忌讳。可嫁人之后,她有丈夫,也会有子女,人皆有私。这难道不是制约?
大娘娘,朕以为便是要制衡,也当以仁为先。朕以仁为先,他人若不能还以仁,天下便可共伐之。”
说着,朝后一退,拱手欠身:“大娘娘,此事就这般吧。辽国使臣怕是已经知道朝堂之上所闹之事了。此时反倒是好谈了!儿臣以为,依旧该遵照父皇旨意,国土不该让,其他的皆可谈!”
刘太后看着赵祯好几眼,而后哼笑了一声,“罢了,依你吧。”
结果就是大宋朝廷承担一半的责任,再赔一半的岁币。至于富弼和四爷,压根就不在协商谈判的名单里,他们是戴罪之身,等着贬谪呢。
桐桐披着斗篷,站在皇宫的琼楼之上,看着漫天的大雪,站着没有动。这个皇宫挺好的,可她是真不想住了;这个都城也特别的锦绣繁华,她也是真舍不得离开,可不走也不行了。
刘太后裹的严严实实的,从下面下来。桐桐回头看她,福了福身,“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上来了?”
刘太后抬手叫伺候的人下去了,这才倚着栏杆,伸手接了雪片,笑道:“你知道么,依照我的主意,就不该放你走。”
桐桐没言语,只看着雪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官家……以仁立身,这原也没错。”刘太后就道,“可哀家深知你。你心性刚烈,心思又比一般人更诡诈。你往往能出其不意,做事看似冲动,可其实呢?全是谋定而后动。你在做事之前,就想好了退路,因而我说,你这样的人是能成事的人。”
桐桐笑了笑,“那您怎么又能由着官家放我走呢。”
刘太后轻叹一声,“我想把你拘在皇陵,逼的你舍弃柴家的身份。自此,天高海阔由你飞,朝堂上是是非非再与你无关。我虽不能容你于朝堂,却真没有害你之心。女子若你这般,去哪里都能过的极好。”
桐桐点头,“我信您,您确实不会害我性命。”
刘太后又道,“但官家提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