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言,八百里加急,告知周王和镇北侯。”
平王嗤笑一声,“周王怕是不会回来,镇北侯就更不会回来了。”
天和帝心里一叹,这个蠢货呀,真不像是自己的儿子。
他摆了摆手,“都去吧!去王府看看老王爷,替朕探病。”
是!
周王府里,除了伺候的人,也不见尹继恒。
老王爷躺在榻上鼾声震天,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病重了?
管家一脸的哀伤:“醒着的时候老嚷着头疼,浑身疼,没精神。心说吃点东西吧,端了什么来都没胃口。太医给的药里加了安神的汤药,睡着了至少不疼了呀!而且,这一年,精神也确实是短了。正跟人说话呢,说睡着就睡着了。老王爷一生刚强,不是实在疼,那都不言语的。”
这倒也是。
而今当差的都昼夜颠倒了,来探病的时候也是晚上,根本就看不清面色。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什么都带着黄晕。
平王还叹气,“瞧着面色是不好,蜡黄蜡黄的。”
管家:“…………是啊!”咱的脸都蜡黄蜡黄的。
太子起身,“那叫老王爷歇着吧!只管安心便是,宫里已经着人给周王叔和镇北侯送信儿了。”
管家一脸的敢接,“皇恩浩荡,谢太子大恩。”
太子看其他几个兄弟,“走吧,别扰了老王爷。”
然后人就这么走了。
人一走,老王爷就翻身面朝里躺着,“把灯吹了吧。”大晚上的就该睡觉,谁像是宫里那位一样,吓出毛病了,不敢晚上一个人呆着。
管家问:“您不吃宵夜了?火腿正炖的入味。”
老王爷摸了摸肚子,“再叫人煮一碗面吧。”
嗳!
美美的吃了一顿,老王爷问管家,“老大是不敢回来的,你说,那小子回来……就真不怕?”
不知。
“真能成事?”
亦不知。
在镇北哈气能看见白雾的时候,天和帝的信送到了。
对的!是信,不是诏书。
桐桐笑了笑,“还挺高明的。”小心眼没少动呀。
尹禛看桐桐,“那怎么着?即可动身?”
早就收拾好了,接到消息就能走。
桐桐将披风递给他,“即可动身。”
此次回去,只带尹禛平时所用的亲随和童子军。
而桐桐身边伺候的,也都是童子军中的女子。此次,连六子娘都不往回带。
毕竟,急着回去看望病重的老王爷嘛,带的人当然得精干。
没有马车,也没有轿子,桐桐跟尹禛一样,一身黑色的骑马装,披着黑色的披风。飞驹子和尹祎送到府门口,再没有通知其他任何人。没有必要,该见的都见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上上下下都知道此一去的意义,也知道这一去是侯爷算计来的。那还有什么要依依不舍的吗?
镇北厉兵秣马,随时准备接手这天下呢。
尹禛拍了拍飞驹子和尹祎的肩膀,“好好的,明年年底没有好消息,那后年的年初,一定会有消息的。莫要着急,别管听到什么消息,都别慌了阵脚。”
飞驹子将兄长和嫂嫂坐骑上的马鞍重新给了一遍,然后拽着缰绳,“大哥,嫂嫂,上马吧。”
尹禛笑了笑,看了桐桐一眼。
桐桐跃上马背,跟两人承诺,“有我呢,保你们兄长安泰。”
尹祎一下一下的摸着马头,“自是知道嫂嫂的本事,只不过……兄长和嫂嫂在,我就觉得家在。你们这一走,家里都空了。”
傻话!“你大哥说一两年就一定能办到,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