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吧,“而且,这又是公主,又是王妃的,只怕得劳烦夫人招待。”
“她们本就是熟识,总得见的,谈不上劳烦。”
自是谈不上劳烦。
桐桐使劲的给手上抹药膏,搓了再搓,保证自己的手白皙滑嫩一如从前。
尹禛对着灯看书,不时的瞧她一眼,“怎么?怕被人比下去?”
“那倒不是。”桐桐嘟嘴,挨着他靠着,“只是想起当时在宫学时候的事了。那时候,谁能想到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呢?”
尹禛合上书,叫她靠的舒服点,“宫里正要用我,所以,此次不管谁要找你麻烦,你都狠劲的揍,不用让着谁。他们爱告状就去告,等折子进京了,咱们该攥着的也都攥手里了。彼时,再想问罪,再想拿咱们当软柿子,那可就得掂量掂量了。要是叫你受委屈才能换这个换那个,那爷汲汲营营,又图什么?”
桐桐就笑:“我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你老这么纵着,回头我该越发不知轻重了。”
不需要你知道轻重,你把事办成什么样,爷都给你兜着。
桐桐仰起头,用鼻子蹭他的下巴:我这积了多少辈子的德,才叫我遇上你的?
“别闹!”他摁住她,“好好呆着……”再蹭就出事了。
桐桐哈哈笑,却不敢真的再逗他了,只转移话题,“真恨心呀,册封个太子,往边关一扔。得小心防备了,这个时候不仅得防着内部狗急跳墙,还得防着北狄探子、防着北狄突然南下扰边。”
一国太子的意义,那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绝对没在尹禛的意料之中。
尹禛一下一下的拍着桐桐,眼睛却盯着烛火,“其心可诛!其心可诛!此人比禽兽尚且不如。”
“禽兽不如的东西!”尹继恒接到消息,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将桌上的茶碗都给震下去了。
宋子儒忙道:“到底怎么了?”
尹继恒将密信递过去,“你看看!”
宋子儒将信纸接过去,看了一遍,而后语塞半晌:“连环计!太子是被他扔出来的诱饵。”说完,他就问说,“诱饵扔出来,得有人配合吧!”才这么说完,他一下子警醒了,“北狄南北两位大王互相攻讦已成十年了,而今北狄王欲立国储,这两位正势同水火。你之前怀疑北康王便是当年跟尹继郭做交易的人……那么这次……”
这次若是尹继郭再继续跟北康王做交易呢?
南康王急于立功,会对准太子。本不用开启的战端,可能很快就会到来,许是也未可知!镇北军势必不能丢了太子,只能对敌迎战。此时,若是北康王从后面包抄,那南康王则危矣!
宋子儒就皱眉,“可此做法,于尹继郭有什么好处?”
“其一,所谓的整顿镇北军,再怎么杀,其实咱们都知道,久不征战的军队,不经过厮杀,就不算是整顿完成。他愿意用这样的‘合作’方式,叫镇北军完成最后一步整顿。”
那就不怕北狄两位王爷暗地里练手,把镇北军给吞了?
“所以呀,他一定还有后手,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但想来,援军必是会到的,随时等着支援,以防不测。他是毒,不是傻,不会犯这样的蠢。”
可这依旧是冒险。
尹继恒转身敲了敲舆图,“西边,山陕这里,必然会有频繁的假动作。如果对方不能坚守约定,而援军又没有救援下来,那镇西军便会从西边长驱直入。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各自退兵,保持原状。”
有理!
“所以,对于朝廷来说,不会失去疆域。基于这个基础上,其一,真正做到以血练兵,重铸镇北军;第二,太子会冒险,但未必一定会出事。但是,尹禛一定会出事。所有的罪责,非落到他身上不可。欲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