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应碎目光忽闪,回答他,“嗯。”
“原因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哥吃东西噎住了,我打电话给我的父母,他们刚出门没多久,但是因为各自都有自己工作上的急事,所以都没当一回事,只是让我给我哥倒水喝。”
“我给我哥打了120,但是来不及了。我那时候还不太懂急救法,也以为听父母的让哥多喝水就能下去。但事实上,并没有。”
“我哥大我好几岁,小时候父母工作忙,我和他关系很好,他一直很照顾我。但是我还是失去了他。”陆京尧的目光微沉。
应碎听着陆京尧讲述自己以前的事情,觉得心疼得不行。十二岁,在自己面前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哥哥,一定很难受吧。
“陆京尧……”
“没事。”陆京尧拍了拍她的背,继续说,“后来我坐在公园长椅上发呆,在一场暴雪里。或许是年纪太小不懂事,也或许是哥哥在自己面前死去,冲击太大,我其实有往河里跳的冲动,借此向父母证明,他们是失败的父母。”
陆京尧的目光落在应碎的头顶,如果开了灯,应碎就能感受到陆京尧目光中的极致温柔,“但是我遇到了一个女生,她的右手带着两根发绳。她说她没有伞,但是她有棒棒糖。她给了我一根棒棒糖。”
“愚蠢的想法被这个女生的出现打断。那根棒棒糖也很甜。”
“再后来,我发现我可能重新遇到她了。手上戴着两根发绳的遂遂,喜欢吃一样口味棒棒糖的遂遂,以及表面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有着善心的遂遂。”
“十八岁的你,重新抓了一把棒棒糖放到我掌心的那一刻,我就确定,那个人一定是你。”
人的模样会变,会长开,但是有很多东西,都不会变。
应碎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被点热,心脏剧烈跳动,大脑已经跟不上陆京尧的话,直到她回忆,思考,捋顺,才清楚陆京尧说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应碎记忆力确实很好,也或许那场暴雪太过罕见,她对那天的印象竟然还有。她记得,十二岁的她,是做过这么一件事。不过那时候就是觉得那个男孩子太傻,又或者他孤零零坐在那里让应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于心不忍,难得地去和一个陌生异性说话。
她更没想到,十二岁的一个无心善举,给了十八岁的她一场救赎。因果,因缘,多么神奇,有时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无法解开的命数,让两个人不断靠近,难以分离。
陆京尧有点感慨,“所以啊,应碎,我跟你之间,早就有了牵绊,命运也不会让我们分开的。”
他从前不相信命运什么的,但是因为应碎,他愿意相信。
应碎的眼眶已经湿了,“陆京尧,竟然是你。”
这个“竟然是你”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感情,有庆幸,有惊讶,有喟叹,有感动。
“是我。”
从前是我,如今是我,以后也是我。
应碎,我们之间,永远都要纠缠。
“我跟你说这些,有私心。”陆京尧在应碎面前坦荡,“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也不希望你离开我。遂遂,我们之间早就注定了会是彼此割舍不了的人。”
应碎鼻子有点发酸,“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怕的。陆京尧,”她伸手,去握他的手,和他在被褥之下拉钩,“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陆京尧在此之前不时会觉得担心,比如她有时候展现出的独立和不想麻烦他的态度,也比如她对别人隐瞒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