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拍照片?说的……是司泽?
戚屿一面震惊于宋溥心的遭遇, 一面又为他们会在一起聊这种话题感到困惑。
如果他没记错,傅延昇只是早年和宋溥心在校园里有过一面之缘,直到今年傅延昇来司源集团后才认识, 怎么现在听他们说话, 感觉像是特别熟悉?
戚屿有一瞬间想直接走出去询问, 但理智又提醒着他不要冒然行事,在这时, 又一阵说说笑笑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听出是司泽和黄骏文他们。
借着那些声音的掩饰,戚屿赶紧退回房间, 关上房门。
原来他们才结束牌局, 难怪傅延昇这么晚还会和宋溥心在那里聊天……
外面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但戚屿坐在床边, 大脑里却还一团乱。
下午从隔壁传来的声音,傅延昇也听见了吧?
也许傅延昇和宋溥心已经在这几个月里重新熟悉起来了,所以才会关心对方的现状?
但后两句中的“调岗”和“老任”却又让戚屿云里雾里。
傅延昇说到“之前”, 说明他可能在来司源以前就知道宋溥心的一些事……还是以前曾听说?
想着想着,戚屿又对自己听到的几句话没这么肯定了,毕竟当时隔着一段距离, 他听得也不是那么清楚。
出于对傅延昇的信任,戚屿决定把这些疑惑压在心底, 观察对方一段时间再说。
戚屿后来到凌晨三点才又睡着, 一觉睡到次日八点,见手机里有傅延昇发来的信息,让他醒来后说一声。
戚屿回了一句,起身去洗漱,五分钟后房门就被敲响, 他正好洗完脸。
傅延昇进来后,什么前奏都没有,就开门见山地对他道:“莲秀的收购今天可能谈不下来。”
戚屿愣了一下:“为什么?”
傅延昇关上房门低声道:“叶钦如早上和俞莲一起吃了个早饭,俞莲透露说,昨天下午她把司源报的价格跟严秀说了以后,两人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严秀认为司源集团没有诚意,不想再谈,所以昨晚都没出席晚宴,今天一早就回城去了。”
戚屿皱眉:“是不是叶钦如砍价砍太狠了?”
傅延昇摇头道:“其实还好,他要砍价之前也征询过我们的意见,莲秀那边,我们也不确定他们现在是不是在做戏。”
戚屿:“做戏?”
傅延昇:“就像昨天司泽唱黑脸,饭桌上直接暗示对方没有司源接盘他们就不行,下午谈判不出席一样,他们那边有个人摆谱也很正常,不过既然现在事态有所变化,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逗留,叶钦如建议大家起来吃个饭就走。”
戚屿忐忑道:“不谈了?”
傅延昇:“不是不谈了,是得缓缓。我们毕竟是买家,得做出买家的姿态,昨天叶钦如斩钉截铁报出那个价格,人家不想卖了,我们如果立即反悔,姿态就不好看。”
“明白了……”戚屿问,“司泽他们知道了么?”
傅延昇:“他们那边的人都还没起来。”
戚屿回想起了昨天半夜的事,又瞥了傅延昇一眼。
傅延昇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狐疑的眼神,问:“怎么了?”
戚屿摇头:“没什么。”
傅延昇以为他是因为这个变故心情不好,走过来拥住他,自然而然地在他嘴唇上印了个吻,低声安慰:“别多想,这是谈判场上可能出现的正常现象,就如叶钦如所说,拿下莲秀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但在这之前我们总得试试能不能谈到最低价格。”
“我知道……”戚屿明白傅延昇说的道理。
知人而善用,用人便不疑,叶钦如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即便谈不成,他也该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