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谨的身份最重要的地方,还是东夏国崔王女的姘头,什么北齐举人之类的完全就忽略了,在他眼里面根本就是个渣,因此元昊自然可以推论:觉得林封谨的主要根基实力是在东夏国内,在这南方并没有什么根基是很正常的。
这就是林封谨的狡猾之处,他知道元昊一定会纠结于自己的身份,所以干脆大大方方的将元昊最可能感兴趣的这个身份抛出来,果然元昊就上钩,脑子里面联想到林封谨身份以后,就会情不自禁的推敲他怎么将王猛搞上绝路的,然后就主观性的认为林封谨在东夏很有势力,应该是北齐的人……这样的避重就轻的举动,其实是很简单的伎俩,但正是因为简单,所以出纰漏的几率就会小很多。
一干人要出知州衙门就太简单了,这时候元昊被林封谨的药力压住伤势,虽然没有办法和人动手,但自由行动还是没问题的,出了旬州衙门以后一拐,便是到了旁边的一处大户人家当中,直接在后门上三短两长的敲了两下,赶出来了一个老苍头,拿苍老浑浊的眼神看着一干人,似有疑问之意。
按理说现在就应该是要对一对什么天王盖地虎的切口之类的了,但是元昊二话不说的就朝着里面走,那老苍头也不阻拦,直进了月门之后便是有人前来接着,林封谨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对切口就是没有切口,不说话直接就进……
于是一干人被带着穿进了内院,最后下了地窖,又穿了出来,走进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面,周围都是高墙,这时候林封谨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家大户人家在修院子的时候,便是设计成了一个“回”字形状,特地在里面留出来了一个空间,若不是从天上看下去的话,旁人是很难识破其中的窍门。
来到了这地方以后,林封谨便是开始和元昊继续的扯皮,毕竟到了午夜时分的话,法家就能再一次用追踪秘术来寻到元昊,双方也是继续的唇枪舌战,大有寸土必争的势头。
不过,就在两人都说得累了,开始饮面前的热茶的时候,林封谨忽然道:
“大牧首虽然在水系方面的造诣登峰造极,但也总不能真的把自己变成一条鱼把?”
元昊听了林封谨的话,冷冷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封谨道:
“我就说一句明白话,倘若我是法家,那么不趁着大牧首你现在的这尴尬模样,彻底的将你置于死地,那么恐怕是连晚上觉也睡不好的,何况每日还能有两次追踪你的机会?所以法家的追杀只会慢慢升格,那是绝对不会停止的,除非是你将法家所有的人都杀光!”
元昊听了林封谨的话,沉默不语。
林封谨便道:
“所以我才问一句大牧首,你是不是真的能变成一条鱼!我们冲破重围把你送到了钱江,看似大家交易达成,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但其实真的是这样的吗?事实上,只要一送你,我们也是法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说得直白一些,大牧首你死不死和我关系不大,但这一送之后,法家摆明了一收拾了你,那么就要对我们下手,说得难听一点,大牧首你就算是真的是要被法家弄死,至少我也会希望你多活几天,能给我们留出来足够的逃走时间。”
林封谨说的话虽然难听,但真的是说得相当直白的,并且也是有一种很干净利落的坦诚,元昊仔细的想了想,心中不但不以为忤,更是浮现出来了“忠言逆耳”这四个字——他自家的情况自家十分清楚,进入了钱江之后,也终究真的不能像鱼一样,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话又说回来,此时西戎内部眼见得元昊都被法家撵得和狗一样的到处跑,势力被连根拔起,眼见得就是命在旦夕,对法家的力度支撑肯定是大增的,就算是国君吸取教训会选择对法家制衡,不会坐视他一家独大,但是,国君和法家要杀元昊的心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