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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卿听到西山别院失火的消息也吓一跳,采买的管事说的也不大明白,只道,“好像人没伤着,就是别院烧没了。”
赵长卿实在不放心,与赵老太太和凌氏道,“我还是过去看看。这么大冷的天,晚上着了火,还不知先生怎么挨过去的呢。”
赵老太太道,“去吧。要有什么事,打发丫头来回来说一声。”
赵长卿坐车去了苏家。
苏先生笑,“怎么倒把你惊动了?”
赵长卿道,“这样的大事,管事出门采买听说了,岂有不回报的。先生还好吧?”
“好好的。”
赵长卿坐在苏先生身畔,问,“阿白呢?”
“去帝都府衙门报案了。”
苏章在屋里由乳母看着跑着玩儿,戚如道,“姐姐有所不知,别院失火,竟不是天灾,是有人故意放火。”
赵长卿心下微凛,问,“谁这样丧心病狂?要说仇家,先生才来帝都几年,哪里会有仇家。就是阿白,难道曾与人结仇?”
苏章道,“姐姐想都想不到的,是李家的人。母亲昨天逮住了几个放火的贼人,相公已经审过他们了。”
赵长卿大吃一惊,道,“即使苏叔叔与李家有些不愉,也到不了放火杀人的地步。何况,他们要烧也该烧苏叔叔,苏叔叔昨天也在别院么?”
戚如道,“那倒没有。”戚如不禁想到承恩公寿宴时,永安侯夫人见着自家婆婆后极为失态的事来。
杀人放火可不是小事,万没有不看准便动手的。有些话,戚如做儿媳的不好问,赵长卿却无此顾虑,问,“先生莫不是与李家有过节?”
“咱们从来都是在边城的,我连认都不认得李家的人,哪里来得过节。”苏先生笑,“行了,别愁眉苦脸的,我又没事。想来官府会查清的。”
赵长卿道,“一定得查个明白。”但凡西山上有别院的就不是寻常人家,好端端的起了火,这可不是小事。今天能烧了苏先生的别院,明儿说不定连老梅太长公主的老梅庵都烧了,后儿个怕就要烧到太后娘娘的义塾去了。
上午就有许多交好的人家闻了信儿着管事前来打听问候,赵长卿陪苏先生用过午饭,待苏白回来,问了问帝都府报案的事,赵长卿方告辞。
苏白如今好歹是御史,家里别院失火,还抓住了放火的贼,这样的案子,帝都府没有不接的道理,审起来也好审,别看几个放火的胆大,骨头不一定多硬。李老太太这样的蠢才,奴似主人,用的心腹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三两下供出了李老太太,帝都府尹一看,唉哟,这是永安侯的亲娘啊,倒有些为难了。
帝都府尹在犯难,苏白身为御史可没有什么犯难的,别的不方便,上本告状方便,何况又事关他娘的性命安危。大朝会时就直接上本了,把他娘如何将他千难万苦的从小带大,说得那叫一个感人肺腑。再将李老太太如何着人上山烧别院,意图烧死他娘的事原原本本一说,苏白不愧与赵长卿自小一道受他娘教导的人,他又道,“臣自幼与母亲在边城长大,与李家素无冤仇。臣母,包括微臣,与这位李老太太,更是见都没见过,突然下此毒手,臣百思不得其解。更或者,李老太太意图并非要烧死臣母,西山上别院也多,更有太长公主的老梅庵也在臣家别院附近,或者是李老太太想烧老梅庵也说不定。更有甚者,西山上的别院不在少数,今日放把火,明日再放把火。今不审明此案,将来恐怕火中冤魂多矣!”
大过年的,遇此晦气事。穆瑜便要拎出帝都府尹问一问,帝都府尹连忙道,“臣正要提李氏妇人到帝都府审问明白,定会还苏御史一个公道。”
穆瑜淡淡道,“多用点心。”
自从宋太后干掉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