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得!以前我族里煎盐,有不少就是由他们发卖。不过我听说这些人主要是贩党项的青白盐,只怕是与党项早就有勾结!”
王途点头,大致猜到了事情的脉络。路上过永宁寨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禹藏花麻带兵大举进犯,这几个私盐贩子来教唆瞎厮铎心,只怕就是为了策应禹藏花麻。
问明白了族里的情形,王途对甲寒道:“古人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瞎厮铎心既然不得人心,我们只要了结了他,你族里自然平静。”
甲寒拱手:“一切听教头吩咐!”
当下王途让同来的质子由巴纳支引着,偷偷混到老首领的族帐前,随时准备应变。自己则与甲寒一起,随着扶麻直接去见瞎厮铎心。
此时天已微明,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路边草木结着寒霜,踩上去呀呀作响。
王途手按铁剑,与甲寒一起,迎着清晨的寒风,大步向前走去。
当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几人便就到了老首领的族帐前。帐前还是有不少人,不过他们吵了一夜,现在都倦了,纷纷围着火堆昏昏睡去。
穿过帐前的人群,扶麻到了帐前,高声喊道:“瞎厮铎心,甲寒已经回来了,他已经得了朝廷命令,继任本族军主!你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话音刚落,就见到瞎厮铎心蓬头散发满身酒气地从帐里冲出来,口中喊着:“我们上丁族的事情自己料理,什么时候要朝廷指派首领!阿爹去了,我自然就是军主!”
见到瞎厮铎心出来,甲寒两眼泛着红丝,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就敢擅自住到阿爹的帐里去!外面都说你是弑父夺权,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做这丧尽天良的事?!”
瞎厮铎心一声冷笑:“你早已经不是本族的人了,我们上丁族的事情,你管得着吗?朝廷夺我们的盐池,让我们没有银钱入账,今天便就要反了!你现在是朝廷的人,回到族里是自投死路,且先借你的人头祭旗!”
两人在这里争吵,把周围睡着的人都惊醒,纷纷围上来。不过他们围成一圈,冷眼旁观,并没有人上前。瞎厮铎心失了人心,甲寒入了纳质院,秦州早就明言跟本族无关,族里的人无所适从。不想帮瞎厮铎心,甲寒又无从帮起,只好让他们兄弟自己争论。
见帐里走出五六个汉子,身上都带着刀剑,王途上前一步,轻按甲寒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对瞎心铎心沉声道:“你说要反了,这话说的是真的?”
瞎厮铎心上下打量了王途一番,不屑地道:“你又是什么人?我们族里的事情,与你何干?老实到一边去,过一会听我发落,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王途手按铁剑,看着瞎厮铎心,不急不缓地道:“在下是纳质院的教头,受了帅府的命令,护送甲寒回族,接任本族军主。胆敢违抗朝廷军令的,视同谋逆,立斩以徇!”
瞎厮铎心回头看了看跟上来的乔官人几个盐贩,不由大笑:“你这鸟汉子,带了把铁剑便就胡吹大气!我族里一两千帐,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淹死了,还敢喊打喊杀,笑死个人!”
王途面色不动,只是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要谋乱,不接纳朝廷新命的本族军主?你不需说东说西,只说是与不是!”
瞎厮铎心示意乔官人带人护在自己身前,对王途大声道:“我现在就是本族军主,谁鸟你带的什么朝廷军令?爷爷现在就是反了,反了!你奈我何?”
王途一声长啸,闪电般抽出铁剑,不等乔官人反应过来,一剑穿胸,把他捅倒在地。
瞎厮铎心吓得心胆俱裂,转身欲逃回帐里,被王途从后面一脚踢在腰眼,跌在地上。
几个盐贩反应过来,取出刀剑,上前厮杀。王途只是一转身,闪到瞎厮铎心身边,剑指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