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三司愿不愿意。”
徐平笑道:“三司怎么会不愿意?你以为现在一斤细盐十文,还有多少利息可赚吗?解州运到这里近千里路,卖的盐价能够运费就算不错,说不定三司还要赔钱进去。至于每年的数额,可以通算一下秦凤路几州的人户,全部收了他们的盐也未尝不可。不过,数额不能定得过高,防止蕃人贪财,把党项的青白盐混在里面卖给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他们把盐池献出来,朝廷那里立盐监。作为补偿,可以一次性付钱给他们。”
王拱辰道:“这样倒也可行,蕃羌爱财,只要真金白银给他们,未必不愿意。”
刘涣道:“好,那便就如此!几种办法摆出来,让他们自己去选!对了,现在他们的首领还等在我那里,最好定一个价钱,让他们自己回去合计。”
“价钱可不好随便乱定,官府统一收买,把价钱定死,以后必然会出现向运来的盐里搀泥沙的事情。这样吧,如果他们愿意,便就由三司铺子出面,看看一斤能制出多少细盐来,用这个做标准,分作几等,各定价钱。总的原则,三司铺子不赚不赔,只是帮着他们制成细盐发卖。这话跟他们讲清楚,朝廷的大政方针不会变,他们也要学着适应。”
徐平说完,王拱辰道:“以前周边卖的青白盐都是一斤十五文,这些蕃落卖给贩盐商人的时候,无非七八文钱,又能高到哪里?三司铺子重制细盐,加上贩卖请的人,估计按五六文收盐也就差不多了。算来算去,比前也差不到哪里去。而由朝廷收买,可没有任何风险,不再是违法犯禁的事情,这些蕃落只要脑子正常,便就不应当拒绝!”
徐平摇了摇头:“君贶,如果只是照顾这些蕃落,怎么做都可以。但是不要忘了,我们定这样的盐价,是为了禁绝党项的青白盐。有盐池的蕃落即使同意了,党项的盐卖不过来了他们如何甘心?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些蕃落闹事,而是党项,还有以前从党项走私青白盐获利的部族。盐又不会长毛,党项每年向本朝卖那多的青白盐,怎么来的?会州附近的那些部族,很多都参与贩运私盐,他们才是最有可能闹事的。”
刘涣急忙道:“经略说得极是。渭河北边多是生蕃,本来就不安生,这次断了他们贩运私盐的财路,只怕要闹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