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上陪着睡觉的女人长什么样都说好几遍了。然后甲峒峒主甲承贵给了他承诺,只要在邕州属下蛮地闹出事情来,那里就会配合,大家一起捞好处。
可要闹出什么事情?怎么配合?参加的人能得到什么好处?黄从贵却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家伙的话能不能信?韦知州和黄安明对视一眼,暗暗摇头。
倒是另一边坐着的上思州知州黄祥宗万事不管,只管埋头海吃海喝,一句话也不问。他治下地方藏在大山里,反正“括丁法”他是反定了,能拉一个人一起当然是好的,管他黄从贵说的是真是假。
韦知州和黄安明怎么敢这样?
好不容易等黄从贵说完,黄安明阴着脸沉声道:“黄知县,这事情你到底怎么看?就凭这样一番话就让我们反朝廷?你是让大家陪你一起死!”
“黄知州何必着急,黄衙内说的事情虽然不是多么靠谱,但我们也要仔细想想能不能为我所用。听黄衙内的话,我最怕的就是甲承贵随口一说,让我们闹起来,他从中得利。但话说回来,他能这样做,我们能不能顺势而为呢?”
黄安明听了黄知县的话,想了一会道:“你有什么主意?”
黄从贵看看在座的几个人,见没人理自己,才明白过味来,腾地站起来叫道:“原来你们并不信我的话,那还叫我来!消遣我吗?”
韦知州回头瞪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骂完,韦知州向前探出身子,看着黄知县,沉声说道:“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从太平来的路已经修到你县里。这且不说,外面开土动工的据说是新建的军营,过不久要有一指挥兵马驻到你县里,是也不是?”
黄知县的脸一下黑了下来:“那个徐平恼我上次放走了黄衙内几个人,一心要对付我,兵马驻到这里来,明摆着是要把罗白撤了!”
“既然是这样,这件事就着落在你身上,我们都出人帮你!你罗白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我们几个可不是,现在抽身一走,依然还有太平日子过!”
黄知县咬着牙道:“怎么说?”
“既然太平军把兵马驻在你这里,我们就在这上面动心思!只要做得小心,哪怕出了纰漏也赖不到我们身上。甲峒那边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我们且暗中把事情做出来,看他们怎么应对!”
韦知州面黑如铁,一双眼睛却明亮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