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到二门口。
四爷正在马车边站着呢,英姐儿见了四爷挺高兴,“小舅!”
“不跟着我回去?”四爷一边问着,一边扶徐氏上马车。等徐氏上去了,又伸手扶吴姨娘。吴姨娘受宠若惊,“不敢……”
“您是长辈,上车吧。”不由分说将吴姨娘扶了上去。
英姐儿在一边回四爷的话,“过几天吧。等府里都安顿好了,我去住几天。”一边说着话,视线不由的落在四爷腰里的玉佩上。
等人走了,阿丑又进来了,“他又捎口信了。要的很急!”
英姐儿‘嗯’了一声,“跟我去库房。”
有一间库房,放着她娘的嫁妆。
英姐儿开了库房,指着一个箱子,“打开他,里面有个枣红的匣子,拿出来。”
阿丑小心的打开,里面放着好些小匣子,原木色的多,枣红的匣子只一个。她将枣红的匣子拿过来,箱子又给盖上,这才双手奉上,“主子,是这个吧。”
对!
是这个!
她轻轻的将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玉佩。
这是小舅的玉佩,当年,小舅跟二叔打架,这玉佩就给摔碎了。母亲将碎玉捡起来,找个好的工匠用金子给镶起来,就成了这块金包玉的模样。玉佩的背面原本有一个‘武’,因为碎了,如今这武字看起来字体有些变化,但因着师父的手艺好,其实是看不出是后修补的痕迹的。母亲当时修补好这玉佩……上辈子,直到给小舅下葬的时候,母亲才把玉佩拿出来。因着当时爹爹偏袒了二叔,母亲因此觉得一直对不起小舅。之所以那么多年都没归还,那是因为……不愉快的事,母亲不愿意再提起。如今,这块玉佩果然还在。
这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一个物件。
英姐儿在手里把玩,良久之后才将它放回匣子里。
阿丑就道:“主子,要是喜欢,您留着就是。四爷的东西……我想法子再弄一件?”
“弄小舅的东西?”哪里来的自信,“小舅头上多掉根头发,小舅妈都能知道。何况是身上的挂件东西。不带在身上的,你说去哪找?要么去内院?小舅妈的眼神有多利,那天上的鸟只要飞过,抬手就能射下来,她的眼神……你最好别在她眼前弄鬼。那其他什么地方还有小舅的东西?书房?别看四郎笨笨的呆呆的,本分二字,没有谁比他做的更好。你去不了书房,就是去了,连一页纸都别想带出来。书房不行,找个小偷从小舅身上摸?你当大郎是吃素的?就这东西吧!这东西就是哄人玩的,除了她许是知道这是小舅曾经用过的东西,谁能证明?”
名字里带武的人多了,姓武的人也不少。金包玉之后,早成了一个新物件了,当年的手艺师父都死了,除了许家的老人心里存事的或许有印象,别人谁记得这个。不过,她或许是知道的吧!
英姐儿递过去,“给吧!叫人给他送去交差吧。”
自家姑姑那脑子啊!呵!
徐醇看着这个被送来的东西,微微皱眉,问了一声:“确实是金四爷的吗?”
这人就道:“拿去交差便是了。你不认识,有认识的人呢。”
这认识的人,是说皇后吗?
许时念拿到这玩意的时候也皱眉:“你说……那人说我许是认得的?”
徐醇点头:“徐家在金家的老人是这么说的。”他编造了可信的来历。
徐家陪嫁到金家的人不少,用这些人弄两件主子的东西出来,不难。
许时念带着几分狐疑细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你去把梳妆台最下面那个格子打开,有一根包着金的翡翠簪子,你拿出来我看看。”
果然就有一根样子并不怎么时兴的簪子。
徐醇拿了,双手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