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到身边教养,但国事更为紧要。本宫要垂帘,国事尚且忙不过来,只能委屈皇儿由贵妃抚养了。”说着就看文氏,“怎么还跪着呢?起来吧!”
说着话,孩子就抱了过来。乳母抱过去,许时念皱眉探头瞧了一眼,长长的手指尖点了点孩子的脸蛋,“嗯!瞧着可不如大皇子小时候机灵漂亮……那孩子可惜了的……这个倒是有造化的……”
把乳娘吓的恨不能抱着孩子朝后退几步。
端是文氏好涵养,这会子也几乎是维持不住了面上的表情了。大皇子如何会成了如今那般模样,谁害的?
许时念!
她这是句句在扎自己的心呀!
“贵妃带着太子先下去吧,朕跟皇后说说话。”李昭看着文氏的眼神带着安抚,然后轻轻摇头。
文氏没言语,起身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许时念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退出去的人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来。她脑子里不由的又冒出来梦里的片段。那个女人就那么站在李昭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她。
倒是好恩爱的一对璧人呀。
许时念转过身来,看李昭:“怎么?心疼了?李昭啊李昭,作为君王,你抢了臣下的妻子。作为男人,朋友妻你也妻。”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着依旧离不开床榻的李昭,“你算什么君王?算什么男人?”
徐醇扮作宫娥没跟进大殿,只在外面守着。可听到许时念说这些话,他还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皇后——当真是个蠢人!
太狂傲了!
李昭已经懒得跟这个女人掰扯了,问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现在也挺忙的,没事不会来瞧朕的。”
许时念哼笑了一声,“本宫回来,忧心的头一件事,便是咱们一家的安全大事。这宫里,是咱们的家……可咱们这家里,想睡个安稳觉都睡不踏实……”
李昭眼里的冷光一闪,“你想动禁军?”
现在的禁军可是老师一手安排的,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许时念在椅子上坐了,“本宫知道陛下信得过现在的禁军,我也没说要怎么大动,只是那禁军统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哪里找来的,很是放肆。没有人操练,不懂规矩绝对不行。再说了,这些人太桀骜了,以后我哥哥还敢不敢进宫了?若是我哥哥不进宫,那些军政大事,又在哪里办公?难道要将许家当做小朝堂?”
李昭眯眼看她:“你待如何?”
“金季常……你觉得此人如何?”许时念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将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垂下了眼睑。
徐醇在外面站着差点都绷不住,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知道了,没想到,心里却打着这个主意。
“老四?”李昭诧异的看了一眼皇后,然后沉默了片刻,“你觉得应该叫他统领禁军?”
“皇上放心金家,我哥哥也信得过他。如今这个禁军统领,除了出身金家的,还有谁合适?”许时念手里捧着茶杯,微微有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插手朝政。
李昭沉吟了一瞬,“太子监国,这事你跟国舅商量好之后,该跟谁商议跟谁商议吧。朕的身子不好,得歇着,你退下吧。”
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倒是给句明白话呀。
李昭真躺下了,且闭眼歇了。许时念对着李昭躺在床上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如此气哼哼的许时念,徐醇没敢多话,亦步亦趋的跟着回去了。进了寝宫,许时念回头看徐醇,“你也觉得此举不妥当?”
当然不妥当。
禁军本就是金家的,禁军如今的统领,服从的依旧是金家。哪怕是金匡真病了,可金家的其他人又没病。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