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特意来找骂的——明知我在等谁,他不来,你就来玩。”
叶白叹气:“循循呀,我只是单纯好奇罢了——你和小世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他了?”
他的眼眸落到她身上,仍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她:“你霸王硬上弓了?对付世子,这是最烂的法子了。”
姜循沉默。
不错。
她当然知道江鹭是不能强上的——品性高洁的人不畏强权不畏人言,他若喜欢她,为她抛下所有在所不辞;他若恨她,不闻不问已是宽容。
曾经他是前者,而今他是后者。但姜循为了利用江鹭,一直试图将对她心怀厌恶的江鹭朝前者稍微掰回一些。他不用原谅她,他只要不那么厌恶她,愿意和她共事便好。
但是那一夜……姜循其实搞砸了。
烛火下,姜循撑着下巴反省叹息。
她被美色所惑。
醉酒的世子在迷离中问她爱不爱时,太过动人,她没有克制住。次日她又忍不住逗弄,还试探情报。那夜绝不是亲吻的好时机,她即使真喜欢也应徐徐图之……
都怪江鹭可口。
姜循遇事从来先怪他人。
叶白观察着她:他知道姜循会被哪一类人吸引。所以当他发现江鹭来东京后,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他生怕姜循控制不住感情搞砸他们的一切,生怕姜循因为江鹭而忘记了他们的约定。
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喜欢什么,但叶白知道。
姜循没有忘记大业,她做的很好。偶有的控制不住,她也能及时抽身。
……但她并不开心,是吗?
在东京的这几年,姜循如残荷般飘在死水上,渐渐枯萎。而江鹭的到来,让她重新会怒会笑。
叶白伏在案边,唇角的笑几分无奈,几分落寞。他落落坐片刻,听到姜循慢腾腾问:“……不过,你为什么想到模仿江鹭,来试探我?”
叶白抬眼。
无论他心中如何想,他与她说话时,也是轻松俏皮的。叶白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半真半假地抱怨:
“因为江世子不联系你,转而来联系我了。”
姜循盯着叶白的眼神,颇有几分杀气——她养的一
只小白鸟,不亲她,亲外人了。
不就是……亲一下么!
姜循面无表情地拿过叶白递来的纸条,打开看。烛火下,她果然看到属于江鹭的那隽永端正的字:
“吾欲夜探开封府,望君不辞辛苦,通力同心。”
姜循眸子缩如针孔,攒紧纸条。
她抬头幽声:那你配合了吗??”
叶白摊手:“我都专程来找你玩了,我还不够配合?”
他朝她眨一下眼:“我不在,开封府那些废物,拦不住小世子的……何况,我给乔世安换了个新牢房。这一次,小世子一定能见到乔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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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在这一夜,真正见到了乔世安。
最近开封府一会儿劫狱一会儿有江湖人乱事,忙碌半天只捉到了闹事的江湖人,却没捉到那劫狱者。回来东京的叶推官说,要给牢中重要钦犯换牢房,防止被敌人摸底,众人深以为然。
乔世安新的牢房,在牢狱中单独开辟的机关门后。人多眼杂影响江鹭发挥,单独空间,凭江鹭的武功,反而更从容些。
夜深人静,一轮月自天窗照下,江鹭坐在牢门外靠墙的长条木凳上,端详那被关着的乔世安。
乔世安依然和他上次见到的一样,发如蓬草,双目呆滞。不同的是,上一次面对他,乔世安尚且骂骂咧咧;这一次,乔世安十分麻木,对于这里多了一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江鹭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