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公安虽然对现状不明所以,但反应能力相当迅速,飞快将两辆撞在一起的车子团团围了起来。
诸伏景光和风见裕也从还没停稳的车上跳下来,拔出枪,靠近最前排举枪戒备的公安警员。
“情况怎么样?”
“两名组织成员都在前排,驾驶座的车门被卡在另一辆车身上,暂时没有办法完全打开。”公安警员说道,“对方没有攻击,但也没有回应让他们下车投降的喊话。”
风见裕也不解道:“你们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吗?”
公安警员表情有些奇怪地说:“您过来看一眼就知道了。”
风见裕也正要上前,被诸伏景光一把拉到身后。
诸伏景光:“我来。”
越野车的后侧车门已经拉开,几位公安端着枪警惕地候在门口,诸伏景光示意他们后退,自己探头进车里一看,顿时愣住了。
琴酒靠在驾驶座座椅上,侧头歪向一边,银发萎顿,显然已经陷入昏迷,而森由罗几乎整个人跨在琴酒身上,将一片锋利的手术刀片抵在琴酒颈动脉,俨然一副挟持人质的凶徒模样。
诸伏景光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算是什么?马德拉用琴酒的性命威胁公安?愚人节的冷笑话吗?
但可惜,现在既不是愚人节,森由罗也没有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们想要活的琴酒。”森由罗冷冰冰地说,“如果不想让我杀了他,公安必须接受我提出的条件。”
森由罗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到有些灰败的状态,她腹部的枪口因为之前的撞击,被安全带勒得又开始大量渗血,此刻已经完全浸透了那几层紧紧缠绕的绷带,染得她下腹一片血红。
然而,即便如此,她持刀的手仍然极稳,牢牢压着琴酒颈侧的皮肤,只需稍稍一动,便可以切断那处血管,让这个在组织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死于非命。
森由罗用刀比着琴酒的颈动脉,这幅画面实在太过魔幻了,诸伏景光一时被荒谬感包围,实在摸不清森由罗究竟在想些什么,不敢随意应承,下意识转移话题拖延时间。
诸伏景光试图用一贯温和的语调安抚森由罗:“你失血太多了,需要马上治疗。”
“我没那么容易死,你知道的。”森由罗抢白道,“现在更危险的人是琴酒,你看不出来吗?”
诸伏景光:“……”
他在吉普后排,正面面对的是跨在琴酒身上的森由罗,琴酒大半身形都被驾驶座的椅背挡住了,诸伏景光视野受限,实在看不清楚。
诸伏景光朝森由罗示意了一下:“我可以靠近一点吗?”
森由罗:“把枪扔下去,你就可以过来。”
诸伏景光尚且没什么反应,跟在他身后的日本公安已经警惕起来:“诸伏警官!”
森由罗对那些警员的警惕视而不见,对诸伏景光说:“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你只是个普通警察,虽然知道组织的一些情报,但绝对多不过琴酒。”
森由罗咧了咧嘴角,做出一个应该是尝试着冷笑的扭曲表情:“我向来能分清谁的价值更大。”
诸伏景光心头凝重,森由罗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对,他不太想在这种时候激怒对方。
诸伏景光:“好。”
他将手中的配枪交给身后的警员,一矮身整个人钻进了越野车。
直到此时,诸伏景光才真正看清了琴酒目前的状态。
琴酒的防弹马甲被森由罗解开卡扣,斜斜歪在一旁,他身上有不少搏斗的痕迹,应该是之前和FbI交手时候造成的,但这些最多只留下了几条浅浅的伤口。
真正严重的伤痕只有两处——一处肩上的枪伤、还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