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要说叶绯听见这两个字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那是假的。
他上下打量言靳一番:
“你诓我?”
“……”
言靳很没有礼貌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诓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叶绯没多在意,他耸耸肩:
“那我哪知道啊。不能怪我不信你, 你这说法本来就很奇怪吧, 诺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
“你不也经常自杀?”
言靳语气十分恶劣。
“……”叶绯顿了顿,突然不知道怎么接:
“那怎么一样?”
说着,他抬眼打量一番言靳的这间小屋。
这屋子十分破旧, 里面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坐在椅子上,看言靳脱掉了外套。
叶绯这才发现他的上衣沾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言靳皱着眉, 掀开自己的衣摆, 但衣料粘着伤口,一拉扯就痛。
叶绯愣了一下, 下意识看向了他衣料后的身体,在言靳一圈一圈解开纱布后, 叶绯才看见他身上全是一道道的刀伤。
那些刀伤和他脸上的差不了太多,不是很深也不是很长,但足够磨人。那些伤口旧伤新伤交错,一道一道叠加,叶绯几乎无法在他身上找见一块完好的皮肤。
看起来,凶手似乎把这当成一场游戏,那些伤带着很重的玩乐性质。
言靳从桌上拿了一卷绷带, 重新缠住那些伤口。
边做这些,他边问:
“叶绯, 在你眼里,诺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你们是好朋友, 怎么, 你们关系很好?”
“算是吧, 认识很多年了。”
叶绯并没有答言靳前面那个问题,因为他总觉得事情的真相似乎远远超出他的认知。
而听见他的回答,言靳嗤笑一声: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那些混蛋,一个两个都护着你,什么都不让你知道。”
言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他声音有些低,但叶绯还是听见了。
很快,他抬眸看了叶绯一眼,他眼神里似乎有些怨恨,又或许是一些别的东西,叶绯没有看清。
他只听言靳说:
“我记得前几天你问过我,留在乌托邦、将伊甸园的经验套用在乌托邦、接近诺亚,有什么目的。我以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言靳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当然,为了保命除外。”
言靳顿了顿,声音沉了一些:
“叶绯,你以为诺亚和你那简泠西,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让言靳选一个词来形容自己,那一定是“倒霉”。
倒霉到进鎏金赌场,想看看自己昔日的对头在游戏里出丑,都能不小心被卷进游戏中去。
他永远记得那天的场景。
那天,他坐在鎏金赌场某厅的观众席。鎏金赌场的人流量向来大,那天也是一样,满屋子都是烟和酒的味道,周边有人大声聊天,还有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吵架声。
言靳是向来不喜欢这种地方的,这种场合低端且无聊,但要是能在这里面看见某人惨兮兮的现状,他也不介意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鎏金赌场内部很像一间间电影演播厅,言靳坐在边缘处,却没有等来他老对头的惨状,他等来的是一片花白的屏幕,以及整间屋子发出的聒噪杂音。
一开始有人惨叫着往外跑,言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个人在他视线里被数据化随后消失不见,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时候他想跑,但显然已经晚了。在灾难波及到他身上时,他只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