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女郎吃这个最好。”
甚至端起来,喂到桐桐嘴边。
桐桐:“……”行吧!张嘴吃了。只当哄他高兴吧!
可林克用哪里高兴呢?回去就哭了,“我儿……可怜呐!”
林宽:“………………”真不至于就可怜!您出去问问,谁敢说咱家女郎可怜?
可林克用就真觉得孩子自来跟没爹没娘一样,娘不是东西,可爹是醒了,醒了还得孩子哄他!说到底,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当好。
他跟林宽打听:“没听说桐桐想要什么吗?你要留心,但凡桐桐喜欢的,你要告诉我。”
林宽:“……以前夸过卢七郎,如今看着倒是平常,瞧着还是喜欢雍王多些。”
“那你收拾院子!”
啊?
“天冷了,难道叫桐桐出去见他?”林克用就说,“叫雍王住过来,桐桐想见总能见到便是了。”
林宽:“………………”好吧!叫雍王住过来,总好过叫卢七住到家里强。
于是,林克用把四爷打包给桐桐送来了,“喜欢听他弹琴,就叫他给你弹琴;喜欢他跟你说话,就叫他陪你说话。”然后指了指雅室的侧间,“你们玩你们的,我就就在这边看会子书。”
可这中间并无多少隔断。跟父母在一个空间呆着,然后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谈恋爱?这心脏得多大?
桐桐才要推辞,四爷就指了指榻,“你靠着去吧。”别逞能,那伤是玩的吗?三个月伤口愈合了,可身体想彻底恢复到生龙活虎,那是三两个月就养好的吗?何况又颠簸了一路。任何才愈合的伤口都怕颠簸。林克用叫桐桐养着这一点,确实是安排的好。
桐桐在榻上靠了,毯子盖在身上。四爷去翻了一本书出来,席地而坐,靠在榻边,地毯下暖意融融的,再叫人搬来一个火盆,将栗子埋在里面,叫人放了茶炉在边上,这才拿着书念。
而今的书是线装的,这也是太|祖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近些年才兴起的。藏书想重新摘抄了装订了,这也是大工程。
因此,凡是有些年月的书册,都是一个册子的样子。
四爷手里拿的是一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和尚写的西行记,他轻声的读给桐桐听。
林克用能看的见那边,读书声只隐约可闻。少年的声音轻的很,时而能听到女郎的提问声,断断续续的。火里埋着栗子,有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不大功夫,烤栗子的香味,煮茶饼的香味,一股脑的飘了过来。
他手里的书便再也看不进去了。心说,咱不去看孩子们。可却总也忍不住朝那边瞟一眼。
女郎本是靠着的,这会子都快躺着呢,侧着身子,头枕着胳膊,像是要看清少年手里举着的书册。少年席地而坐,靠着榻,头后仰着跟少女说话,手里举着书,轻声慢语好似跟少女解释书上的东西。
边上的茶煮的咕嘟嘟的响,那蒸汽蒸腾,萦绕在两人身边。边上因着烤栗子,隐隐有些烟气,不仅不呛人,反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外面雨打秋叶,飒飒作响。可那一方天地怎生瞧着就那般温暖呢?
他瞧着,心情都不由的好了起来。
然后桐桐果然心情更好,瞧,都有心情点吃的了,“下雨,冷的很,咱吃锅子吧。”
行!就吃锅子。席地而坐,桐桐把各色的菜不停的往嘴里扒拉,胃口明显好了不少。
林克用心里复杂,我闺女见了我胃口都没开,一看见这小子,瞧这饭量,回来了不是?就着他的脸吃饭,更下饭么?
四爷点了点煮着的茶,“茶通窍,闻着茶气,胃口便开了。”
哦!原来如此。
吃了饭食,四爷喊桐桐起来整理书架上的书。这起来了,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