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那俊美的侧脸,脑子里忽然就鬼使神差冒出个想法来。
于是,趁着李长博起身去拿菜的时候,付拾一悄悄咪咪的压低声音,问李郎君:“干爹,我有个事儿,不知道妥当不妥当。”
这一句谄媚的“干爹”,差点没给李郎君吓得咬到舌头,他一脸惊恐:“你直说吧。能行我就给你办了,不行我也没辙!”
付拾一清了清嗓子,嘿嘿笑着看向李龟年:“听闻龟年叔叔嗓音犹如天籁,令人沉醉,我早就想听一听了。”
“这个好办。”李郎君还以为付拾一是想听歌,当即拍了板。
付拾一摇头:“其实是想请龟年叔叔唱一首歌给李县令。”
李郎君和李龟年都愣了:就这?李长博不是早就听过了?又有什么好稀罕的?还用特地这般?
“我和李县令不是要成亲?我想成亲那日,请龟年叔叔来唱一首——我自己瞎编的,好听不好听的,还得请龟年叔叔帮忙改改。”付拾一谦逊无比:其实不只是一首,什么花好月圆,爱你一万年,月亮代表我的心,都来一遍最好。
她已经决定了,要给李长博一场最难以忘怀的婚礼!
李郎君的表情,充满了狐疑:“你瞎编的?就是那个什么,掀起你的头盖骨那个——”
付拾一大囧:倒也不是那种。
李龟年偏偏还在旁边称赞一句:“虽然歌词可怖,但是却朗朗上口,付小娘子其实很有天赋,不知可有学过什么乐器——”
他是真想和付拾一交流切磋一下。
付拾一吓得连连摆手:“那就是瞎编的,我小时候家里穷,哪能学什么乐器?”
这个时候,就算会那么一点三脚猫,那也绝对要按住了,不能提好吗!
李龟年顿时遗憾:“那太可惜了。”
不过很快他又兴致勃勃:“那不知付小娘子可有兴趣现在学——”
付拾一当场就只剩下了干笑。
好在,李郎君如今还没沉迷于曲乐之事,尚且牢牢记得家国为重,所以当机立断拒绝了:“她就是个仵作,还是老老实实当仵作吧。”
李龟年也反应过来,只好放弃。不过对于付拾一的请求,却一口答应。两人约定,明日在仵作学院碰头。
刚说完不久,李长博就回来了,看到大家都笑容满面,还略有些疑惑:嗯?感觉我走了一圈,好像发生了什么喜事儿?
三人齐刷刷保持微笑:一定要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