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坐在龙椅上,此刻他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昨日的疲惫,大殿下,站着朝臣以及各方诸侯。军功王爷楚固坐在离人皇不远的台阶上,右边坐的是燕王。
十八诸侯齐聚朝会,是少有的盛状。一般诸侯在封地称王,非战或新皇登基之类的重大事件,不参加朝会。
朝臣中大多数人的眼光集在了军功王爷楚固的身上。心中不解,他怎么从前线回来了?
几个诸侯看到楚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人皇道:“前线战事如何?”
这时左方的朝臣中一人出列,乃是参战左元浩。
左元浩道:“禀陛下,眼下兽人兴十万之众,分三路大举来犯,前线战事吃紧,依臣愚见,应当增派兵马,扬我国威,给予兽人迎头痛击。”
人皇转头问闭目不语的燕王,道:“燕王,你怎么看?”
燕王听见人皇问自己,睁开了眼睛。心中一想,人皇的意思就已经明了,人皇虽然是在问自己,可是本意却并不是问自己这么简单,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拿诸侯开刀,自己只是一块儿跳板。
燕王回到:“臣以为,应当迎战。”四大家族中的南宫家族和齐家相继覆灭,而燕家却能保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燕王懂得存亡之道,还懂得保全自己,所以他自然不会轻易去开罪诸侯。
人皇见燕王如此回答,丝毫不意外,仿佛他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但是他怎么会就如此轻易让燕王脱身,接着问燕王:“哦,那你说说,怎么个迎敌法?”一句话又将这个问题抛给了燕王,等于是逼着燕王表态。
燕王知道自己今天若不表态,人皇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所以燕王说到:“一切以陛下为准。此外,臣愿意自封地拿出一千万金币,外加五万人马,为击退兽人略尽绵薄之力。”
“好,有臣如此,何愁我大楚不兴?兽人的乌合之众又有何惧?”人皇心中大喜,这次,燕王算是带了个好头儿。
“诏令下去,前线战事吃紧,诏令各诸侯在辖区内调度精兵十万,金币千万,统一听从左元浩的调动,火速奔赴前线。战后,各封地免除三年税收。诸位可有异议?”诏令一下,各诸侯之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出头,可是让他们心甘情愿拿出这么多人马也实在是不甘心。这十万人马对于大的诸侯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一些小诸侯来说,这十万人马,已经足以使得他们伤筋动骨。
唯有燕王燕安此时心思不定。楚国规定各诸侯只能有一万人马用以自卫,可是眼下人皇一开口就是十万人马,难道人皇早就知道了各个诸侯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既然人皇早早地就看穿了各个诸侯暗中培养势力,却一直放之任之,直到今日才发难,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偏安候郑宝元忍不住了,偏安候在十八诸侯中,势力处在中上水准,封地赤水郡与兽族接壤。他实在不甘心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人马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算盘。一是人皇目前身体欠安,诸侯之间也偶尔会有战争,所以能多保留一分实力,就会多对自己有一分的利。二是自己封地与兽人接壤,如若出兵,免不了被兽族秋后算账。
“禀陛下,臣郑宝元有事要奏。”
人皇道:“准奏。”
郑宝元上前一步:“臣辖地不过千里,地处偏远,土地贫瘠,且连年欠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人和钱,请陛下恕罪,恳请减免。”
人皇看了一眼郑宝元,心中知道这不止是郑宝元一人的意思,而是十八诸侯全体的意思。
人皇并没有看郑宝元,而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班首,说了一句:“念给他听。”
只见班首从一叠纸中翻找到了郑宝元,然后念到:“郑宝元,偏安候,去年与兽人交易粮食三千万石,精铁五千万斤。前年与兽人交易粮食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