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份尊贵,但也不能因损害自身利益之事,戕害永安公主与魏国公子,影响两国之间的和睦。”
陈平见嬴政想要听下去,他道:“大王,殿外还有一人可证明今日公主并非自己想去云衣宫。”
来的人是胡万。
她从殿外进来,简单穿了一件雪白的兔绒披风,长度及地,显得她体态轻盈修长。
“妾可为公主作证。”
陈平又道:“永安公主的侍女阿枝至今未找到。可见是有人故意为之。”
许栀听着陈平已经自行给她编好了一套说辞。
她也就很快明白要如何配合陈平。
陈平借着上佳的口才让嬴政不再质疑魏咎的别有用心。
魏咎看着陈平,表情怀疑,嬴政看出他们没有私交,加上背景调查,勉强相信魏咎并没有设局。
嬴政与张良还有事情没有商议完。
许栀先与陈平出了殿。
许栀道:“先生,果然不负我所求。”
“还是公主神机妙算,知道魏咎找您恐会出事,让阿枝姑娘转告了消息出去。”
云阳宫事毕
许栀一入昌平君的府邸,才体会到什么叫低调奢华装潢讲究,楚国人的浪漫是刻在了骨子里。芈启这样的楚国贵族更是讲究。
一进到内院,宽窄有度,收放自如的玄鸟纹路线条随处可见,人走在栈桥上能感觉到脚底有凹凸不平的雕花。
府中山水错落,清泉饮于春季,府中的温度稍高,已经化作潺潺的活水流淌于石子之上,因为工匠构思巧,不见阻水的障碍物,但水流也自能随着主人的心意流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再往前面走几步,待水深了一些,红白黄的游鱼于水池中动若无依。
“昌平君别来无恙。您前几日送我的大礼,我已收下。您如此关心我的婚事,是在秦国见不得我?”
“本君所为如何轮不到公主来评论。倒是公主,手段不见得光明,竟然派人偷窃!你这样的行为真是令王室蒙羞!”
许栀笑了笑,说话也不再抑制。
她和昌平君演那种隔代关怀是彻底演不下去了。
“您用这种下三滥的做法毁掉我的名声,不怕给芈姓蒙羞?我好歹也算是有半个楚国姓氏,可您竟然要把我与一个外卿使臣关在一块儿,华阳祖母泉下有知,您就是这样对待她的曾孙女,您还会如此理直气壮吗?”
“嬴荷华!”
“对!”许栀打断他,“相国,昌平君。您别忘了,我姓嬴,您姓芈。”
芈启并未大怒。
他淡淡道:“公主今日的态度本君了解了。”
“送客。”
许栀才出昌平君的府邸,就被人给温言细语地喊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许栀看见张良惯用那副清冷的神色看着自己,在芷兰宫以外的地方,张良从来不会主动和她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今日却很是反常。
张良想起了陈平,他一看就知陈平这种人绝不是个久居人下的性子,可他居然跟他说愿意当他的属官。
张良如何也想不明白,陈平何以对他如此殷勤。只能用嬴荷华将他从南郑郡李贤手上带出来的缘由来解释。
她到底把多少人都收在了掌中为她谋划?
许栀见张良的态度依旧温和,但看她的眼神却让她有些不解,好像那份春水清风的柔和轻缓之中,生出了藤蔓。
她知道,她已经有两次没有提前给张良说她要做什么。
她并没有过可算作恋爱的关系,天然认为对方应该全部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她还没有开始解释陈平在这件事中的出现的原因。
这一次是张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