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孟小冬的行为归为色诱一类,尽管我与她之间,已经不存在谁去诱惑谁。只要我们单独在一起,暧昧的气氛便会充溢在所有的空间里。
这顿按摩,我几乎费尽了所有力气,感觉火球随着我的意念在身体里不停的滚动,直至慢慢变小,以致消失不见。但奇怪的是,我却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我四肢躯干里窜动,甚至于我的五脏六腑,也被一阵接一阵的热浪在冲击,以至于最后人清气爽,精神倍增。
孟小冬奇怪地看了我半天,叹道:“王者,你一定有特异功能。”
我微笑道:“姐,我就一凡人,真没什么特异功能。”
她不相信地摇头,舒展着身子说:“我从来没感受到今天这样的舒服。好像你手底下有一股气一样,你手到哪里,气就到了哪里。更奇怪地是,只要这气钻进我身体里,就好像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抚摸一样,舒服极了。”
我站起身说:“可能今天你的感受有些奇怪。其实我与原前一样,并没有什么的。”
孟小冬笑吟吟地说:“要是这一辈子都有你按摩,简直会幸福死人啊!”
“好!”我爽快地说:“以后只要姐需要,我随叫随到。”
孟小冬看着我微笑,并不作声。
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显得娇柔无力。她的皮肤在灯光的辉映下,发出炫目的白。
我嘿嘿地笑出声来,孟小冬愕然地看着我,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连忙矢口否认说:“什么都没想。我就觉得,像姐这样漂亮又有钱的美女,究竟谁会有福消受啊。”
孟小冬一楞,脸上随即飞上一道红晕,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我让你消受,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我脱口而出说:“别说我,天下的男人,谁不想啊。”
孟小冬愈发娇羞地说:“傻小子,你还真敢想啊。”
只要我交给她协议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脚趾头都能想清楚。关键时刻,谁会是值得自己托付的人,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但我敢肯定,孟小冬绝对不会是我能托付的人。
我扶起她说:“姐,我渴。”
她便阴沉了脸,转身径直往楼上走。
我追了几步,还是在楼梯口停住了脚步,冲着她的背影说:“姐,我先走了,明天过来看你。”
孟小冬没转身,她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头也不回上楼进屋。
我倒了满满的一杯水喝下,抹了一把嘴巴,开门便走。
刚才的一通旖旎,让我几乎要爆炸身体。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在我身边现在是处处陷阱,稍有不慎,我将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紧张、惶恐,以及没来由的忐忑,让我的思想发生了停滞。我仿佛看到一张巨大的网正在向我罩过来,我又感觉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而且现在的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正在向我袭来。我不知道要找谁说话,不知道要相信谁。放眼看过去,我突然明白,偌大的深圳,除了自己,居然找不出一个托付和说话的人。
倘若苟麻子在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就像野草一样的疯长。苟麻子远在成都,就算他在我身边,又能帮我什么忙?
我此刻真如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我渴望能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一个能让我放心说话的人。
十九岁的年龄承担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与危险,我甚至要佩服起自己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转移走协议书,协议书放在苟麻子的住处绝对不安全。梁大地已经找上门来了,他不会罢休。孟小冬没拿到协议书,一样不会罢休。
协议书就像一根悬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