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屿眼里满是笑意, 傅延昇才反应过来,对于捉弄自己这件事,戚屿本就乐在其中。他对戚屿心怀亏欠, 丝毫不以为恼, 见戚屿高兴, 仿佛也获得了极大的安慰。
傅延昇深吸了两口气,强按下自己的欲念和渴求, 对戚屿道:“跟你说个正事。”
戚屿:“什么?”
傅延昇:“司家的事马上就有定论了。”
戚屿一惊:“这么快?”
他们美薇办邱如松的案,为收集详细证据拖了整整一年才开庭,可司泽他们从被抓到现在, 才过了三个月。
傅延昇道:“我只能说这些, 你有空提醒一下你爸, 让他做好准备, 但不要告诉他这是我说的。”
戚屿又是一愣,反问道:“这事你也不能说?”
傅延昇:“当然。”
戚屿:“那为什么告诉我,这不违反你的原则么?”
傅延昇苦笑:“你说呢?”
戚屿一时心情复杂, 两人隔着屏幕对视数秒,傅延昇才解释:“没关系,这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机密, 因为不会影响大局,就算被人知道我告诉你了, 也顶多记个过。”
戚屿不自在道:“如果不能说, 以后就不用告诉我了。”
傅延昇笑了笑:“嗯。”
两人又聊了几句专业和工作方面的事,包括戚屿那个大论文的选题、内容和方向,等快睡了,戚屿才念着傅延昇方才的“牺牲”,让对方“如愿”了一把。但也没叫人彻底尽兴, 反而在关键时刻切断了视频,让傅延昇更加欲求不满、思之如狂。
第二天,戚屿就给爸爸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司源集团对司氏股份转卖的情况是否准备充分。
戚源诚道:“我已经知会过一些股东和之前关系融洽的合作方接收司家的股份,但不到关键时刻,谁都无法确认他们是否真的会照做,毕竟钱现在还在人家口袋里,商人重利,这种情况,大部分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有良心了。”
戚屿正感慨现实残酷,又听戚源诚沉声问:“你最近和那个姓傅的,还有联系么?”
戚屿暗叫了声“糟糕”,昨晚还跟人打了限制级视频电话呢,但在父亲面前,他当然不敢如实回答,只说:“有,但不多。”
戚源诚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哼”戚屿,还是“哼”傅延昇,气息里全是怨忿。
戚屿讪讪然不知如何作答,赶紧转移话题:“妈妈最近还好吗?”
戚源诚语调一扬,反问:“她没给你打过电话?”
“没有,”戚屿听出爸爸语气陡转,忙追问道,“怎么了?”
自从司家出事,他们返回海城,戚源诚和姜莹就一直留在国内,现在唯有戚屿一人因学业呆在美国。
戚源诚一顿:“让你妈自己跟你说吧!”
现在是国内的晚上,戚源诚估计是在家里,直接转交了电话,没过几秒,手机那头就传来了姜莹的声音:“喂?是戚屿啊。”
戚屿:“嗯,妈妈,家里都还好么?”
“都挺好的,”姜莹与他说了两句家常,沉吟片刻,居然也问了一句,“你呢?和小傅还有没有在联系么?”
戚屿低声道:“在的,天天联系……”
不想话音刚落,那头就传来了父亲的怒吼:“天天联系!?我刚问你你怎么还说联系不多?戚屿!你对爸爸就这么不诚实?”
戚屿打了个寒噤——他爸居然没走?手机还开了外放!?
正尴尬,忽闻姜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源诚,你先出去,我跟戚屿说两句。”
他爸登时哑了火,手机声音似乎也调了过来,只听男人嘀嘀咕咕着远去了。
姜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