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带回来的猎物很多,马上就要离开了,给大家好好告个别吧!
杨白衣让狗子们把猎物带到了大队部,和陈百旺说明了情况。
“好,我来安排。”
陈百旺深深地看了杨白衣一眼,转身朝着屠户家里走去。
下午,除了负责杀猪的屠户和帮忙的民兵以外,每一户都留了个妇女没有上工。
把家里的桌椅板凳搬到大队部,然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她们要赶在社员们下班之前把饭菜做好。
“杨大夫真是太好了,又拿出这么多肉让咱们吃。”
“这段时间又是播种,又是栽果树的,确实是太累了,正好吃点好的补一补。”
……
妇女们一边在临时搭建的后厨忙活着,一边对杨白衣交口称赞。
民兵们把处理好的各种野味送进厨房,该炒的炒,该炖的炖,今天又是荤菜多素菜少的一顿。
社员们下了工以后,回家洗了洗,换了身衣服,就带着老人和孩子去了大队部。
春季的天还很短,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大队部的院子里,也挂上了马灯,照亮了整个大队部。
大队长发表了讲话,感激依旧感激,可社员们这次没从大队长脸上看到笑容,从头到尾神情都很严肃。
“杨大夫,您也过来讲几句吧。”
很显然,陈百旺想让杨白衣和大家好好告个别。
“不急,社员们都累了一天了,等大家吃完饭我在说几句也不迟。”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威望,如果提前告别,这顿饭就吃不好了。
先不说社员们会不会感恩自己,就算是想到以后过年可能没有多余的肉分了,心情也会一落千丈吧!
虽然这次准备的有些仓促,可顶不住肉多啊,社员们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满足得不得了。
吃完了饭大家都没走,坐在那里等着杨白衣讲话。
“社员同志们,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来到陈家屯已经快三年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明天我就要离开陈家屯,去往一个新地方开始生活。
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朋友,过得也非常开心。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不管我走到哪里,陈家屯永远是我的第二故乡,我也会永远把大家记在心里。”
“什么,杨大夫要走?”
“杨大夫,您能不能不走?您对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我们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
“杨大夫,您千万别说感谢,要说感谢的是我们才对。”
杨白衣的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一颗大石头,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大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杨大夫这就要走了吗?
那个救死扶伤的杨大夫要走了吗?
那个无数次给大家分肉的杨大夫就要走了吗?
那个用猪肉换钱,给孩子们盖学校的杨大夫就要走了吗?
那个独战群狼,保护集体资产不受损失的杨大夫就要走了吗?
那个牵头种植向日葵,种植果树,努力改善大家生活的杨大夫就要走了吗?
……
社员们一时之间,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不舍,有人大喊大叫状若癫狂,有人低声饮泣暗自神伤。
“杨大夫,您是说着玩的对吗?您一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对不对?”
当一个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时候,往往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眼睛,本能的选择逃避。
“大家静一静,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次真的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