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杨白衣家的时候,羊肉也炖好了,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味。
“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啊,把杨大夫的宅基地划到这里,这要是在屯子里,邻居们还不得馋哭了啊!”
陈大河用鼻子狠狠地吸了几口气。
“大河叔,我哪里有什么先见之明啊,屯子里的宅基地都有主了,只能把杨大夫往外围安排了,谁知道还歪打正着了。”
陈百旺咽了咽口水,这也太香了。
“哥哥,宛如姐姐,大队长伯伯和老支书爷爷来了,咱们可以吃饭了吗?”
等不及开饭的杨小小,看到陈百旺和陈大河的身影,赶紧大声喊了起来。
“行,咱们这就开饭,你赶紧洗洗手,小手天天这么脏,真不知道你今天是去上学了还是上工了。”
林宛如去厨房盛肉,杨白衣和林骁把陈百旺他们俩迎进了堂屋。
“杨大夫,今天让我们来有什么事啊?”
强忍着不去看桌子上的大块羊肉,陈百旺先问起了正事。
“大队长,咱们先吃饭,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杨白衣打开酒坛子,给大家都给满上,虽然这次喝的不是茅台,但也是难得的好酒。肯定要比地瓜烧强上许多。
刚出锅的羊肉,配上香醇的美酒,几人推杯换盏,吃的不亦乐乎。
“杨大夫,我们吃饱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酒足饭饱以后,难得陈百旺还没忘了正事。
“大队长,咱们生产队一个工分合多少钱?”
谈到正题,杨白衣也变得严肃起来。
“一个工分四分钱,满工分一天能挣四毛钱,你和林知青都是按照满工分结算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啊!
我刚当大队长那时候,咱们陈家屯的地还很少。
社员们一个工分才划两分钱,经过大家十几年如一日的开荒,现在翻上一翻呢。
现在社员们的生活不说过得有多好,最起码能填饱肚子了。”
陈百旺的神情中颇为自得,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满足。
刚刚经历了百年的屈辱和动荡,能填饱肚子,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已经是老百姓最大的心愿了。
“大队长,壮劳力满工分才能挣四毛,女社员呢?还有知青大院的知青们呢?
如果一天挣八个工分,才合三毛二分钱,如果一天挣六个工分,才合两毛四分钱。
社员家里过得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知青们的日子过得挺艰难的。
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说了,您和老支书就没想过改善一下大家的收入,让大家过得更宽裕一些吗?”
杨白衣盯着陈百旺和陈大河,留意着他们的反应。
自己的计划,肯定要通过大队部,能够得到大队长和老支书的支持,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杨大夫,让社员们过上好日子,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这些年我们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我们以后组织大家多开荒,等咱们的田地多了,大家的日子就好过了,争取再过两年,让一个工分突破五分以上。”
“杨大夫,知青的事情上是我们疏忽了,农活他们毕竟不太擅长,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们给他们分配的一般都是比较轻松的活计,干什么活得多少工分,都是这么多年定下来的,我们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啊!”
陈百旺和陈大河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
“大队长,老支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做徇私舞弊的事情呢!
知青们干多少活,拿多少公分,这一点完全没问题,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想想其他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