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吓的都不敢说话!反正怎么说都是错的。
然后皇上就继续骂,说结党自来都是汉臣的事,他们聚在一起欺上瞒下。可结果呢?满洲素朴忠诚诚实的八旗旗员,你们也开始结党了。
皇上骂的里里外外的跪了一片,然后说,“朕不求别的,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各自干好各自的差事,不聚而为党!”紧跟着就革了布彦图的侍郎职位,却也扔到理藩院做了个主事。又说了,再不好好当差,不安于本分,那就是严惩不贷。
骂这些话的时候,熊赐履还在边上跪着呢!他是吏部的汉人尚书,举荐布彦图他也是署名的。皇上句句都是骂满尚书,可汉尚书在边上跪着,听见皇上说自来是汉臣结党,那心里是什么心情?
斥责满大臣结党是真,警告汉大臣结党也是真的。
吏部又不等同于其他部门,所有大清朝官员都得从吏部过一道手的。责骂他们,就是责骂给上上下下的官员听的。
甚至包括了太子和大阿哥,以及他们这些皇阿哥们。
本来都可以告病假的人,这会子也暂时不告假了。才骂了你,你就不上学了,怎么?骂不得你们?
反正皇上被朝中结党的事闹的心里不愉快,特别不愉快,所以,都乖乖的鸟悄着。要不然怒火来的毫无征兆。就像是倒霉的布彦图,小瑕疵愣是给定成大瑕疵了,这家伙一辈子的仕途再想翻身难了。皇上都说了,此人人品太坏,那谁还敢提拔。
所以,别触霉头。
到了七月,今年着实是有些热了。这种天抱在一起睡,那是遭罪!
“弹琴吵孩子睡觉。”这位爷起身,“爷给你画像吧?”
洗脸换衣服,拿了冰镇的西瓜来,一人吃一小牙,然后大眼瞪小眼,没事可干了。
可紧跟着,风向就又变了。
赵其山跟着主子往外走,低声问:“爷,今儿还拉弓吗?”
仙气飘飘干什么?你跟爷进来。
所以呢?要么用功功课,要么躲在书房里看看闲书,或是自己打个棋谱。要是实在闷了,总不能跟福晋大眼瞪小眼吧?这时候,就觉出红袖添香的好处来了。
“那就不穿!”
桐桐属于冬暖夏凉,一到夏天,别管她自己感知热不热,反正她的皮肤是不热的。所以,那么大的炕,她被挤的一边贴着墙,一边挤着人,自家爷奔着凉快来了,可她是贴着墙的一面怪凉快的,身后贴着人,这就不咋凉快了。
干嘛?
桐桐左右看看,自家这爷竟然把帐子都放下了,“在里面画?”
这么大一床,只一个人,睡成个大字,好凉快。
桐桐耳尖都红了,“要是叫人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呀?”
所以,这就显得老三有点燥!跟着皇上的态度转,且转的太快,完全没自己的主意。
今儿在上书房听说,皇上求贤若渴,尤其是求文学之臣,正叫人举荐呢。
就听她家爷吩咐外面:“没爷允许,都不许进来。”
桐桐把下巴放在桌子上,小声道:“今儿我听见七阿哥家有琴声,爷给我弹琴吧?”
福晋马上捂脸,然后抬手就擦,擦不着还去找镜子,对着镜子看,“哪有?”
哪有?
“哎呀!我不会嘛!”这玩意她的嫁妆里有,不怎么名贵,会弹,也仅仅是会弹而已。
他突然就觉得,老四今儿回去,一定会偷笑的。
拉吧!先拉五下再念书。
她翻身睡了个人事不知,可穿着个果绿的肚兜,仰面躺着,腿圈起,胳膊甩头头顶,这个样儿,就像个晾着肚皮的大□□。
他端详了一遍,就说,“口水在嘴角都干了?”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