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举荐制才被科举替代了多少年呀?你就换种方式?”
没有换呀!并行而已,“这是皇家教化子民,又何不可?”
“你要知道,科举本意在提拔寒门,武皇……”
武皇如何我比你清楚,“朝廷有官学,也有私塾,不管是哪种,学出来都行。皇家书院得的大门是开着的,每年都可以报考,成绩优者为先。每省每年只录一百个。而坤部凡是里、村的女官,其子女中,可选一人直入分部。只要读出来,此生都有考取内堂的资格。机会给了,能不能抓住全凭个人。”
赵德丰就说,“那你可知道,若是这有这个资格,下面必定会争的头破血流的。”
“所以呀,女官不是终身制,五年一更换,便是连任,也没有资格再举荐第二个子女。在任职期间,不出差错,那子女的资格就一直保留。若是不法,取消其资格便是了。且保留终身追责之权。与子女的前程捆绑!”
意思是,最好能好好的办事!好好的,你家可能给因为你家的孩子一飞冲天。
哪怕你好好干这五年呢?干完利索的走人,换其他人上了。这有什么不好呢?村里多出几个皇家书院出来的人。换上几轮之后,一代人就出来!该下一代了。一代一代不断层。
其实这是用皇家书院把偌大的版图的人连接在一起了。
桐桐就说,“二十年后,每个村都有至少四个皇家出院出身的学生。他们对自己的身份有认同感……”
赵德丰心里倒吸一口气:若是如此,谁跟着造反?谁会跟着造反?
原来这一环一环接着一环,这个套子下的这么深呀!
你以为她是想闹一闹女官,可谁知道最后的目的落在这儿了!
赵德丰目光复杂极了,这主意是谁出的?是林楚恒和太子有什么区别吗?这般心机深沉,这步棋落下之后,你根本不知道她这一步之后勾连的是什么。
刘四娘突然就不安的动了动,她好似参与到了不得的事情里来了。其实又很多她都没太明白,可看着这位郡主的表情,再看看皇后和姑母一脸的思量,她就知道,这个事大的很了。也不知道现在悔婚还来不来得及。
在皇家要是没点脑子,坐在这里像是个异类。
听说二皇子看上个农家出身的女郎。
唉!何必呢?自己这种的好歹还算是接受过良好的教导的。尤其是这一两年,跟着自家姑母,在山上闭门学。可饶是如此,也觉得跟不上。不是自己比别人笨,而是想的东西跟人家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
看着小四大大咧咧,一天天的没什么正经事吧!可人家坐在这里眉头紧皱,一看就是思量着什么呢。
再看看圣荣公主,平时都不出府门。听说是弹琴画画,俗事不过耳。可看她坐在那里拿着杯子转啊转的,几次欲言又止,显见是懂了其中所有暗含的意思。
这么一比,自己跟郑家姐姐,其实有点跟不上趟了。你说,再把人家一农家姑娘弄来,感觉这样的事经历上三回,非愁出毛病来不可。
感觉就是仙鹤群里飞进了一只乌鸦,好难受呀!
正思量着,就听五公主说,“这事……怕是朝臣反弹会很大。但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民间反弹会很大。这是天下女子不敢想的事,女子也素来以夫为天。你给她机会,她也不敢拿。又有几个丈夫愿意女子在外面谋事呢?家里有家资的,犯不上。家里穷的,处处低人一等,自己的日子都没过明白,谁也瞧不起,那又能管谁的事呢?何况,各地有地主……很多百姓都是佃户。虽说太|祖年间均过一次田。可这……年景不好,若是遇上家里有变故,田地就被变卖了。一家子是佃农!有些地方一个村子都是佃农……如此,再将地主家往上托举,弊端依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