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因为心不在焉,我竟然连踩了罗成两脚,罗成笑道:“绫枫,知道为什么我不追你吗?”
“呃?”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个话题咱们可一直心照不宣,他居然拿出来说。还能是什么原因,彼此虽然可以做朋友,但不适合做爱人呗。
罗成见我一脸愕然的样子,开心地笑道:“因为我看出来,你心里面装了别人了!”
我嗔道:“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是你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罗成道,“你和程善雄一样,在感情的问题上,就只会逃避。你可别像他一样,因为逃避,痛悔终生!”
我心中惊跳,猛抬眼看他,“痛悔终生?有这么严重吗?”罗成这么了解他?让他痛悔终生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感情?那个人,是他桌面上镜框中那个女孩子吧?
罗成了然地问:“他的桌面上,是不是有个镜框?”
我点了点头。
“里面放的是个女孩子的照片是不是?”
“是的!”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罗成道,“那个女孩叫童怡心,是他在悉尼认识的,上海的一个女孩子。”
“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由自主地问。
“后来,后来童怡心醉后驾车,出了车祸,当场死亡。”罗成喟叹了一声。
“啊!”我轻声惊呼。
罗成果然对他的一切非常熟悉,“两个人本来相爱,却非要互相折磨。等到想要珍惜的时候,却晚了。”罗成没有告诉我具体细节,不过从他欷歔的表情,也可看出这一段无果的爱情让人叹惋。
我一时默然,感情发展到最终不能相守本来已经让人叹息,何况生死相隔?
音乐停了,回到座位上,我仍然没说话。
罗成反倒安慰我,“都是七年前的事了,人总要活在当下,向前看不是?别想了!”
我勉强一笑,其实,我心中伤感,也不完全是为了这个让人感伤的故事,或者也在为自己感觉怅然。
罗成说我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正视又怎么样呢?如果正视的结果也不过是两两相望,不如就像现在这样。
谢方洁新官上任的火终于烧了起来,她开始过问鑫格特的项目,叫我把资料的副本给她。
我不能把资料给谢方洁,因为程善雄说过,这个项目我只对他负责,他没明说,我当然明白,其中的细节越少人知道越好,方案泄密的事,在业内并不出奇。
但也不能不给,毕竟谢方洁现在是我的直属上司。
我只好把手头的资料整合了一份送过去,当然,这事我也得对程善雄报备。
其实接手这个项目完全不同于宇宙的那个项目,鑫格特的大部分资料都掌握在程善雄手中。表面上这个项目由我在接,实际上却是他亲自操刀。只是这内幕只有我和他知道,也许程善雄正是要给人这种错觉。
我只在他规定的时间里把项目初稿提交给他,他给的评价是:思路倒是改变了,也颇有新意,但不能很好地切合实际。
这意见很中肯,而且,他的语气也很温和。对于工作中有不足,我从来虚心接受。所以,这样的合作,才算是愉快。
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改变,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因为磨合够久,已经能用另一种方式相容。
我也不知道,我的接受,是完全因为工作而接受,还是有别的原因。
但这些都不重要,目前,鑫格特的项目才是最主要的。虽然程善雄亲自操刀,然而仅仅只是打头阵,我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何高原的电话,一天被我拨打三次以上,我不再叫他何总监,改叫表哥,虽然已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但人不亲叫得亲,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