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宋家呢,结果宋家因为姐姐,有这么一个把柄放在圣上手里……圣上焉有不用之理?而今没动,怕是有咱们不知道的缘故。但是或早或晚,宋家都会被治罪的!砍头?流放?发配?幸而太|祖不许设官奴,要不然,更惨!我便是出嫁女,我就不用受牵连了?到时候吴家必是要将我休弃的,如此才能给保住我生的那俩孩子。那时候我再想跑,还跑的了吗?”宋氏看方嬷嬷,“这就是我必须走的原因。”
必须走,而后想想,确实是有理由走!过的不幸,何必强留。
可突然走了,叫人难免生出联想来。不若给大家一个谁都知道的理由,我出卖了继女,吴家不容我了!如此,我去哪里又有谁在意呢?
况且,走了一定就不好吗?姐姐跟赵家甚至于赵家身后的人一定有什么关联!要不然,不可能紧随其后,死了长公主的驸马和柱国公赵敬。
连柱国公赵敬都只是棋子,可想这些人得有多大的势力!
说是赵敬杀了太|祖和武昭帝,外面早传的沸沸扬扬了,赵家的子孙,除了长公主所生的三个孩子,赵家的其他人全被打散了。有发配五千里的,有发配七千里的……七千里之外是哪里,别人不知道,但自己知道!北翼公驻守的地方,最靠近中原的防线,也距离京城七千里呢。要是往西域延伸的话,那得是九千里之外了。
长公主为父报仇,几乎灭了夫家满门,这才换了她那三个孩子的安稳。
自己一走了之,其实就是换了那三个孩子少受宋家牵连。
跟赵德丰那小丫头片子合作?那不过是给某些人递个消息。若是对方觉得自己身上还有利可图,自然会联系自己的。
她可不信,长公主和她的几个孩子身边那么干净。而这些,皇家知道吗?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家不动声色的时候才可怕呢。
所以,自己这一走,能不能再回京城,就看自己能立多大的功了!把赵家身后的人挖出来,等再回京时,必是能享无上荣耀的!
宋氏是怀着这样的信念,很顺利也很低调的跟吴秋藏和离了,然后选了一个城门刚开的时候,只带着方嬷嬷非常低调的离开京城。
等在码头登上船的时候,船上有个明显不是船娘的女人,那走动坐卧之间就瞧的出,那必是世家老仆!
宋氏靠在船舷上,看着消失在眼帘里的京城,笑了!
“走了?”林雨桐纳罕:“真就这么走了?”
是!青芽低声道,“只带了一个嬷嬷,上了南下的船,走了。”
走的倒是快!才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呢。
赵德丰也是闲的,竟然敢给自己下套。吴东珠当时没打发人叫自己,那自己若是去了,以吴东珠那脑子,会怎么想?还以为自己设计的呢!只要自己当时在,很多人怕都得以为这事里有自己的手笔。
自己害的大皇子夫妻和离了,然后呢?自己图什么呢?人家会怎么猜想。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宋氏那样的人,为了嫁的好不择手段?
纨绔的名声自己担了,但是别的名声,我可不沾!
赵德丰想做皇子妃呀?呵呵!做个屁!
她溜达出门,找到打盹的韩嗣源,“二兄……二兄……”
韩嗣源正躺在围栏边的木椅上惬意呢,闻言就睁眼:“干嘛?”
林雨桐抬手掐了才开的月季,顺手给韩嗣源簪在头上,蹲在他边上,“二兄,咱去干点正事去呗。”
韩嗣源歪头,方便看清桐桐的脸,见她一本正经的,就问说,“什么正事?说!”
林雨桐凑近他,吐出两个字:“劫狱!”
什么?韩嗣源蹭的一下坐起来,“你说咱俩干啥去?”
“劫狱!”林雨桐抬抬下巴看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