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插言,祸从口出,别为自己或王爷添麻烦。”
宋嘉宁心中一惊。上辈子她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但这辈子都有耳闻。秦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武安郡王是皇上的亲侄子,也是先帝的长子,太夫人这么叮嘱他,莫非这两人与皇位有牵连?疑心一起,从不关心朝堂的宋嘉宁终于意识到了一处怪异,既然先帝有儿子,为何先帝驾崩后,皇位没有落在武安郡王头上,反而传给了弟弟宣德帝?
她脸色微变,太夫人默默地看着,等孙女清醒过来,她才小声问:“天家的事与咱们无关,安安稳稳当当地做好寿王妃,祖母就放心了。”
宋嘉宁明白,神色凝重地道:“我都记住了,绝不给王爷添乱,也不让祖母担心。”
太夫人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个孙女最懂事听话,经她提醒,肯定会步步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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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夫人与宋嘉宁说贴己话时,工部侍郎黄大人的府邸,大公子黄振生回府了,在前院换过常服,再去后院找妻子,进屋就见云芳懒懒地在暖榻上靠着,手里绕着一条络子,眼睛望着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
黄振生坐到旁边,笑着抢过妻子手中的络子,再握住那娇.嫩嫩的小手。
他刚从外面回来,手很凉,云芳嫌弃地缩回手,把自己抱着的手炉递给他:“用这个。”
黄振生笑着暖手,看看妻子,闲聊家常:“明日四妹妹添妆,你准备送点什么?”
云芳就在为这事烦呢。先前宋二爷夫妻进京,她还以为宋嘉宁的王妃要泡汤,没想到宋嘉宁命太好,又顺顺利利撑过了这道劫,眼看明日郭家请完客后日宋嘉宁就要嫁到王府,以后再见人家就成了王妃,云芳浑身就冒酸水。
“四妹妹,你叫的倒亲热。”
云芳绷着脸瞪了一眼丈夫,“是不是看她要当王妃了,你也想巴结巴结?”
黄振生原本正在捏妻子的手,闻言,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手也慢慢松开妻子的手,没有生气,只是探究地打量妻子,然后皱眉问:“你与她不和?”
妻子刚刚的话不中听,但如果是四姑娘先得罪了妻子,黄振生就能理解妻子的阴阳怪气,毕竟,他早就知道妻子脾气骄纵,骄纵地可爱。
有不和吗?
云芳想到了很多事。宋嘉宁一进国公府,就取代她成了郭家最小的姑娘,祖母渐渐地最疼她,堂兄们都宠着她,就连亲弟弟尚哥儿也喜欢往大房跑。这些云芳都能忍,可,一想到宋嘉宁一个寡妇带来的平民百姓比她嫁的好,云芳就堵得慌。
“算了,不提了。”
云芳钻到丈夫怀里,闷声道:“反正我不喜欢她,你别喊她四妹妹。”
黄振生无奈地笑,摸摸妻子脑顶道:“好,但她毕竟要嫁寿王了,以后姐妹相见,你别表现出来。”
他没想巴结寿王,可也不想妻子白白得罪人家。小女儿家的恩怨,最好别扯到大事上。
云芳烦躁地嗯了声。
翌日黄振生去工部当差了,云芳故意磨磨蹭蹭的,快到晌午才与婆母一道去了国公府。她出嫁前,宋嘉宁送了她一张亲手做的绣帕,云芳便也送了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帕子给宋嘉宁,只不过这帕子不是她绣的,而是出自她身边的丫鬟。
宋嘉宁收了堂姐的礼,因为礼物太多,她并没有细看。宴席散后,双儿、六儿几个帮她收拾礼物,双儿眼尖,拿着这条帕子走到宋嘉宁面前,小声哼道:“姑娘您看,这分明不是三姑娘的针线,她的针脚我认识,比这个差多了。”
宋嘉宁接过帕子,只见上面针脚细密,绣的鸳鸯活灵活现的,精致归精致,但……
自家姐妹,庭芳姐姐、兰芳姐姐托人送过来的添妆礼,都是自己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