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中令差点捉到,还是公子救了你们。”
武臣红了脸,听曾先生说:“公子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吴国警醒,大体上不出错,他便可以离开吴国了。吴世子终归是公子多年好友,公子不愿和世子生分,自然是能帮衬便帮衬了。”
武臣说我们都明白,但是:“公子还是太柔了。”
曾先生若有所思叹:“这样的公子,总比杀伐果断的主公更让人放心。若是公子在吴国对世子斩草除根,根本不顾念旧日情意,我等才是要怕了公子。”
文臣武臣们照范翕希望的那样,为范翕补充好了他想营造出的美好形象。至于范翕真正的想法,不过是吴国乱不乱和他有什么关系,只要在他巡天下的时候不出错就行了……甚至,范翕带着一抹恶意,还更希望这天下的诸侯国出些乱子。
给他的父王,当今天下君主,周天子找些麻烦,那才好看。
范翕坐车回了宫,中途车马坏了,他体恤车夫,半道下车,一路走回宫舍。离所住宫苑稍有段距离,一直沉默跟随在他身后的侍卫成渝突然上前,向范翕说了几句话。范翕侧头,含笑的目光顺着侍卫所指,看到旧宫丛木后,姜女本想匆匆走开,不妨被范翕捉了现成。
姜女吓得两股战战,但除了姜女自己,跟随公子回宫的一行人,都不理解姜女在怕什么:公子可是有名的好脾气,不发火,姜女至于吓成这样么?
待范翕回了宫舍,洗漱换衣用膳后,才无意般的,让泉安将姜女唤来。姜女有苦难言,她现在在外人眼中,是公子养在身边的侍女,恐时不时还可伺候公子床笫之事。但只有她自己懂,在公子翕的宫苑中,她简直被当犯人一样看押着,根本近不了公子的身。
偏范翕虚伪。“花朝节”的时候范翕故意将她带在身边,不知招了多少眼。
范翕就是一个伪君子,大恶人,疯子。偏世间无人相信!
姜女战战兢兢到范翕舍中报道,隔着门,她听范翕温温和和地喊她进屋,姜女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关了房门,她堪堪转个身,呼吸猛一滞,人被压在门上。范翕长发半束半披,灯烛火光映照,他冰凉俊美的脸倾下,修长的手掐在她喉咙上。
姜女呼吸一下子困难。
她目露惊恐色,两手仅仅抓住范翕掐她脖颈的手,怕他用力。她额上渗汗:“公子,饶、饶命……”
范翕轻声:“奚礼让人找你?”
姜女发着抖,看范翕缓缓放手,但她跌坐在地。心中明白,原来范翕什么都知道。恐怕范翕不杀她,也是为了麻痹奚礼。姜女心里发苦,今日她被世子的人叫出去问范翕宫中情况,她一面是真的不知,一面是太怕公子翕发疯而不敢说……那宫人责她错认主公,若再这样,世子定不饶她。
姜女忽而给范翕跪下,磕头:“奴婢什么也没说!奴婢什么都听公子的,日日喂毒奴婢也不会逃的……只是奴婢愚钝,不知道怎么帮公子。”
范翕顿在她面前,抬起她下巴。姜女与他俊秀面容对视,但是现在,面对范翕的俊容,姜女知道他是如何表里不一后,再生不出以前对他的那种妄念。她只是怕他,无比怕他……听范翕柔柔和和道:“下次奚礼再派人问你话,你就说一些。至于说什么,待我编给你。”
姜女哆嗦:“喏。”
范翕手指摩挲她下巴,彬彬有礼问:“奚礼的人今日问你什么话了?”
姜女答:“他问我、问我……公子有没有提过自己的未婚妻。公子与那位女郎是否恩爱……奴婢真的没有答他!因奴婢真的不知道!”
她颤颤抬眼:她根本不知道公子翕有未婚妻。
范翕站起来,丢弃姜女,转身垂下眼。他唇角含笑,笑意却冰凉,思维蓦地顿了一下——原来奚礼在好奇他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