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没有势力,也不会笨到去以卵击石。而且,他没你想象的那么正义。”
燕松失笑连连,他很赞同荣鞅的最后一句话,紧接着又补了一枪,道:“你说的对,他有多邪恶,我可是领教过的。”
荣鞅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映雪有时候是有点独断专行,她之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燕探长,你可别往心里去。她之前做的那些,是真心为了香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好。”
燕松摆摆手,低头掩去愧疚之色,“罢了,过去的事不提了。是我太小肚鸡肠了!”
香菜起床,神清气爽的跟大家伙儿吃早饭。
上午快十点,藤家果然来客人了。
经贸司的戴司长带着一名助理,提着大包小包的慰问品拜访,专门冲着香菜来的。
见荣记商会的会长荣鞅也在,戴司长着实有点意外。他跟荣鞅打过交道,两人是认识的。前阵子戴司长决定让香菜来暂代沪市商会代理会长,那时荣鞅领着一帮人在会上发出反对的声音,让他大失颜面,之后两人就有点交恶了。
荣鞅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戴司长对荣鞅心生怨怼了。
戴司长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香菜,自报了家门,又对香菜嘘寒问暖。
见香菜迟迟不问明他的来意,他索性舔着脸与香菜打开天窗说亮话,“藤夫人,戴某今日来,其实是有所求的——”
戴司长露出一脸难言之色,就算是开门见山,也不好开这个口。
香菜作慷慨大方的热心模样,“戴司长有难处尽管讲,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帮。”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一直放在隆起的肚皮上,就是要用这样的小动作让戴司长认识到眼下的情况——她是一个孕妇。
传宗接代的事,比天大。
戴司长往她肚子上瞄了几眼,只当没看到真实情况。
荣鞅抓住他的眼神,立马出言强调:“戴司长,你也看到了,我弟妹怀有身孕,现在家中安心养胎,就连工作也很少顾及到了。戴司长若真有难处,大可与我说,只要能帮,我荣某义不容辞。”
戴司长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大有嫌弃的意思,好像在说——你要是能帮这个忙,老子早就找你去了,还用得着专程跑这一趟?!
戴司长抱拳向荣鞅表示感谢,“多谢荣会长好意,但是这件事,除了身为锦绣布行东家的藤夫人,恐怕没人能帮得了。”
不然,他也不好向上头交差。
香菜和其他人交换了眼神,他们都听明白了——这回戴司长不仅是冲着香菜来的,也是奔着锦绣布行来的。
香菜故作茫然:“戴司长,不知你所求何事?”
“藤夫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锦绣布行的招牌打得如此响亮,就连同行中的翘楚叶家也望成莫及,藤夫人经营有方,不愧为翘楚中的翘楚!”戴司长先是给香菜戴了一顶高帽子,收回了大拇指,接着说道,“不知藤夫人听说过江蓝织染厂没?”
香菜略微想了想,在戴司长殷切期盼的目光中,缓缓回道:“略知一二,据说江蓝织染厂是官营的。”
戴司长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情绪有点儿小激动,“对对对!”
荣鞅迅速在脑海里搜集有关江蓝织染厂的信息,据他所了解的,江蓝织染厂是一家官营的纺织厂,开办的目的是为国府的军队批量生产四季军服。
但是国府的一些官员到底是贪心不足——
久而久之,江蓝织染厂就沦为了他们谋取利益的工具。
在最近的这两年里,江蓝织染厂接了不少外界的单子,但是盈利的情况并没有预期的那样好。
见锦绣布行生意这般红火,那些国府官员眼红了,开始把主意打到香菜和锦绣布行上